“......”
“阿元啊,”陈老五穿着棕黑色的武袍,伸手把季清欢的肩膀扳正。
他给季清欢整理稍有凌乱的腰带:“你近日总失魂落魄的,原来是担忧这些?”
季清欢穿着一身纯白色的衣衫。
像丧服。
陈老五给他重新束好腰带,把衣领都翻好。
动作亲切温和,像幼时替六七岁的季清欢整理衣裳那样。
陈老五的嗓音宽厚慈爱:“...你不必焦急,那韩王世子死前留过话,血灵芝已经被他买下来就放在药铺里,可让你随时去取。南部医师那边我也问过,他们倒也没拒绝给你爹解毒。”
“据说是韩枭之前吩咐过他们什么,也算是遗命吧。”
韩枭跟南部医师说过——
务必要给季老将军解毒。
现在韩枭不在了,医师们会谨遵遗命。
所以,药材陈老五已经派人去取了。
陈五叔说:“待会儿我就带着南部医师回袁州,我看着他们,五天内,老将军的毒必解,他身体一定能调养好,你就别操心家里,瞧你最近脸色不好,也该养一养。”
“......”
“韩枭答应过我的事,都做到了,”季清欢喃喃垂眼说,“他那样自私的脾性也会爱屋及乌.....”
韩枭不是一个在爱里长大的人。
韩枭的自私来源于,没有人爱他。
只能自己爱自己。
可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为了给他老爹解毒。
又断发,又求药。
还要承受季清欢的责怪和冤枉,攥着剑刃,割的掌心鲜血淋漓。
就连刚被他老爹踹过一脚后,也跑来四锦城拿药。
但是除了季清欢之外。
季家没有一个人知道韩枭的好。
季清欢眼眶又湿润:“韩枭他.....”
“?”陈家叔侄已经听的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