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元楚歌的一声叹气，沈明为数不多的信心也直接消散了。这两天的他，心思总会时不时想到元楚歌那晚欲言又止的样子。他这样，真的能通过考试吗？先前的他，明明都还说要把奖学金拿来给苏南笙交学费…

人时不时就会怀念过去，沈明还会想到过去的自己，又和现在的自己对比，为什么现在的他连考试都害怕了？甚至都还担心不及格？

该学习还是要学的，最近两周学校的安排，基本上都是复习复习再复习，老师也不怎么管，发了一小张讲义后，一节课时间来做，再来一节课开讲，或者是重新复习一遍必修的课程内容，枯燥的很。

苏南笙在下课后，也会专门给沈明补习。但效果其实并不好，并不是沈明听不懂，而是依旧是老问题。

沈明现在就一半的科目是自信的，语文数学，技术历史物理。但其他的，基本上没时间去复习了，很多知识依然没记住，甚至还忘了不少。

“沈明…你这地理明明和我们一起做的，怎么…“苏南笙看着沈明的试卷，有些奇怪，他们一起做的试卷，怎么说八十分都有了吧？为什么沈明却偏偏只有五十多分，连及格分都没有拿到。

“你们做的时候，我还在想，还在想上一题怎么做的时候，你们就已经下一题了，我是回家自己考了一遍。“

试卷是发来了，沈明复习的几门，都合格了，但是没专门复习的…地理，化学，生物，都是四五十分的程度，地理差几分合格，政治是及格了。

但是化学生物，再加上不稳定的地理，三门科目…就算抛掉一门，地理可能合格的情况下，还是有一门不合格，那两门科目考E，那连高中毕业都不行了，纯纯的高中肄业啊！

沈明的心情有些低落，尽力了，但需要补的实在有些多，自己偏偏又不擅长记忆，把其他几门科目补完的时候，时间就已经不多了。

苏南笙看到沈明的成绩，也是无奈，她能帮助沈明的，并不多，自己也尽力了。学考的知识以沈明的能力，不需要苏南笙来专门来教，沈明想考好还是靠自己。要想每门科目都及格，保险起见也得再来一星期才行。两个星期的时间，想复习到每门科目都稳的程度，时间实在不足。

第一节是数学课，沈明光是想想都感觉痛苦，虽然数学及格了，甚至考的还不错，但光是这一门好，一样废啊！

元楚歌对于班里成绩的事，并不清楚，试卷是小刘改的，她在忙别的。

第一排总是那么地显眼。元楚歌在讲台上，往下看的时候，就能看到沈明的成绩。

学考的数学卷，自然难度是远低于高考卷的，相当于一张高考的数学卷，去掉压轴的大题后，再去掉没学过的内容。解答题就两道，但难度，也就最后一题的最后一小题稍微难些，但真的就那样了。

水平换算，安青木数学高考卷做起来平时有一百二十分，去做学考卷，随随便便也能满分，和苏南笙风清吟二人的区别也就是做题速度有些差别。八十分钟的答题时间，也绰绰有余了。

沈明的分数，也很高。

“沈明？95，嗯，可以。怎么这个选择题做错了？然后多选题少选了一个，一共扣五分了。”元楚歌对此也挺稀奇，成绩高的，尤其是学考的，她见的太多了，但是像沈明这样之前烂透了的又考了这个分数，让她有些意外。

想到周日晚上她对沈明的行为，元楚歌也是对自己有了怀疑，她难道看错了？难道她能从沈明身上看到又一个特例？但现在也不能立马作出判断，不能像之前一样了。

“沈明，你这个是考试做出来的吗？”

“嗯，选择题错的那道棱台表面积的公式忘记了，剩下那题粗心了。”沈明也实话实说，没有想太多。

这节课，因为沈明，元楚歌已经不想讲题目了，只是让苏南笙上去把答案在黑板上写下，自己还在沈明的座位旁叨叨了起来。

元楚歌讲述了自己的回忆。

“在高一的时候，我当时觉得沈明你很聪明，也就半年时间，就看到你去做高考卷了。但…你后面就不学了，最近一个月，我看到你又学习了，我其实觉得没什么希望…”她一边说着，一边拿着沈明其他科目的试卷的成绩看了起来。

沈明听着也不舒服，但说的确实是事实，一个月，时间是有点短，还是会差一门才能通过学考。

“嗯…我又看错人了。”

元老师这一句话说着，让人也听不懂她要讲什么。她又接着说了起来。

“沈明啊…如果你要是真的能有奇迹，这次考试通过，后面的高考要是还能有高分，那我真的很佩服你了。我今年61了，把你们这一届教毕业了就退休了，这么多年来，在学习上，我最佩服的就三个人。”

比起上课，听老师讲经历更能吸引人。尤其是数学老师元楚歌的经历，两年的相处，大家对她的看法，第一印象就是，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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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上学的时候成绩好，开始教书后，也遇到各种各样的学生，教学方面也没得说，虽然也遇到过不少学习好的，但能遇到让她佩服的，深刻影响到她的，一共也就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