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您不想再听到隔壁消息呢。

墨鱼说:“也没怎么,可能身体虚弱吧,回府后吐了一阵还昏厥过去,韩府请的医师说是中暑热....反正现在已经没事了。”

呕吐昏厥,中暑热。

没事了。

一番话听的季清欢指尖蜷缩又放开,心神不稳很明显,他张了张嘴想说再请几位医师仔细看看,却又熄声。

南部的人自然会紧张世子身体。

不必他提醒啊。

“哦...”季清欢指尖摸着小木牌,低沉的吸了口气,“...这些事,叫门房的人别议论了。”

无非是议论韩枭身体弱,骑马归来都要病一场。

但其实不是因为骑马。

季清欢知道,不是因为骑马。

韩枭患有心疾,一生气就会发病,会晕眩和呕血。

像之前在悬崖那次.....

真的没事么。

“他们议论的并非此事,他们是说那医师诊脉挺新奇,”墨鱼随口叙述,“正把脉呢世子又呕了几口血,医师惊慌说这人不成了,把南部的人们险些吓死,可过了一会儿医师又说,脉象好好的,平安无碍.....”

这事不稀奇么。

前后片刻,就有这如此截然不同的脉象。

有人说是那医师误诊。

又有人说不可能,医师是袁州城医术最好的,不可能分不出将死之人和稳脉。

还有的猜测医师跟南部有仇,故意诊错了吓唬人。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墨鱼说:“嗐,就是闲的瞎议论,我已经制止他们了不要以讹传讹,总归世子脉象好了就成。”

“.....哦。”季清欢眉眼间有些迷茫。

他不明白脉象忽变是为什么,却很担心韩枭。

想去隔壁看一眼。

可是又怕他现在过去,韩枭见了他会更生气。

似乎每次病发都是被他气的.....

愧疚感一阵阵袭来。

怎么办。

墨鱼见人愣着,便把桌上的糕点推了推。

“您先吃点东西,我去后厨瞧瞧饭菜做好了没有,若是好了就端着给您送来。天儿热,府上就您一个人,也不必往膳厅去了,少些跑动。”

“嗯。”季清欢垂着眼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