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州城。

两座府邸,一墙之隔。

在盛夏酷暑中疾驰令人头昏目眩,剧烈的眩晕和呕吐感袭来,韩枭一回府就扶着前院那棵盆景树,眼眶深红,吐的厉害。

似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暑热伤身也是有的,吐过就好,”华生急的给端来凉茶,“您歇歇喝点水漱口.....”

低头却发现——

世子吐到花坛里的水有血沫儿。

......血?

周围侍卫们还没来得及惊呼,就看韩枭朝他们摆着手走出两步,身型一顿,直耿耿的往前倒!

浅绿色的纱衣在庭院里轰然倒下。

华生吓得肝胆俱裂,扑跪过去接人。

“殿下!”

“去喊医师过来,快啊!”

“......”

*

一个时辰后。

“吁。”季清欢骑马回到季家府邸,翻身下马,把缰绳丢给守门侍卫。

刚走进大门,就发现门房的人都在交头接耳。

这是议论什么呢。

墨鱼跟在他旁边低声说:“许是金辽使者的信送来了?您先进去沐浴更衣,我去问问。”

“嗯。”季清欢脚步未停,径直往里面后院走去。

内室。

简单冲个了澡,换上干净衣裳。

他坐在软榻上等头发晾干,手里拿着一只绵线手帕,抿着唇擦拭金丝楠木的木牌,执拗的仔仔细细反复擦拭。

哪怕这样的行为毫无意义。

被丢弃的木牌,韩枭不会再要了。

“主子,”墨鱼也简单冲过换了身黑武服,端着点心走进来,“午膳的时间过了,后厨正做着饭菜,约莫两刻钟就好。”

季清欢不关心饭菜。

他盯着木牌问:“金辽来的信呢。”

“信还未到,”墨鱼语气稍犹豫,把点心一碟碟放在桌上,“他们议论的不是书信...是隔壁。”

“——隔壁怎么了?”季清欢仓促抬头看墨鱼。

“......”

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