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好可爱的小狗!”妊抱枝忍不住发出没出息的尖叫,抱着窝窝头狠狠吸了两口。
虽然已经入夜,但有些店铺还未打烊,酒馆、作坊、旅店内都能隐约传来人声,有的妊抱枝能听清,有的则被风声吹乱。
昏黄的烛火将人影铺于窗纸之上,妊抱枝隔窗而观,仿佛正在看一出皮影戏,透过皮影戏,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她们的喜怒哀乐,能真切地感受到武周的气息。
不知不觉间,她来到了坊中央,一位妇人正将木桶投入井中,待水满桶盈,便开始转动辘轳的绞盘。
绳子一圈一圈地收紧,木桶也晃晃悠悠地冒出了个头,方才还是浅棕色的木桶如今浸了水,变成了深褐色。
妇人又如法炮制地将另一个木桶放了下去,随后她将那个木桶挂于扁担两端,稳扎了一个马步,便轻松挑起扁担,朝着家中走去。
妊抱枝继续游弋于坊内,月夜笼罩之下,这座城显得更为古朴沧桑。
初见时还处处陌生,如今却早已习惯,时光如白驹过隙,细细算来,自己已经在这个世界生活也将近一年了。
妊抱枝继续漫无目的地闲逛,走到了坊内一隅,这里靠着坊墙,较为僻静,稀稀矗立有几棵大树。
她随意择了棵树,靠着坐下,窝窝头从她的怀中溜了出来,刚一落地就欢快地颠步小跑,尾巴随着步子小幅度地晃悠。
窝窝头也不跑远,只围绕着妊抱枝打圈儿,东刨刨,西嗅嗅。
妊抱枝含笑注视着窝窝头的一举一动,继而举首上看,新叶掩映间,苍穹浩瀚,寂寥的蓝中镶嵌着细碎的白。
这样宁静的夜晚,让她想起了《一间自己的房间》里,同样漫步在幽深街道间的弗吉尼亚。
书中很多内容妊抱枝都记不清了,但她从来没有忘记过“玛丽”。
故事是“纯属虚构”的,“我”只是一个称谓,读者完全可以称呼“我”为玛丽·贝顿或玛丽·赛顿,又或玛丽·卡迈克尔,或者愿意称呼“我”为什么都可以,这对于弗吉尼亚而言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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妊抱枝想着想着不禁会心一笑。
这时,窝窝头又吐着舌,摇头晃脑地跑回了妊抱枝身旁。
妊抱枝捞起窝窝头抱在怀中,看着窝窝头舔了舔自己的手,她摸摸小狗头:“窝窝头,姐姐给你念诗听,好不好呀。”
窝窝头歪着脑袋,“嗷嗷”了两声。
妊抱枝权当她答应了,自言自语般低低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