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季屿只见过一面,算不上亲厚,虽说后面季屿总是给她发消息,但是丛霓既然没有近一步的意思,自然也明白界限,从来没有回复过。她还以为季屿早就出国了,没想到在这里还能见到他,现在又得了人家礼物,自然有些苦恼。
正在思量怎么把人情还过去,突然她的手被赵安惠握住,拖到三人面前。
赵安惠大呼小叫,“什么叫小伤?表哥,你看看,烫得可厉害了,好几个水泡。”
丛霓的手指细长,本身皮肤白皙细腻,美得像艺术品,现下布着几个褐色的疤痕尤为明显,也不怪赵安惠心疼。
反倒是季屿竟然沉默下来,眼神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疼惜。
林匪都快气炸了,这条“鲫鱼”怎么总是阴魂不散的?丛霓的手也是他可以看得么?要不是之前丛霓千叮万嘱,他一定立马跳起来,把鲫鱼和他不长眼的表妹赶出去,赶回纽约。
季屿毕竟是个男人,陌生的男性气息萦绕在身旁,丛霓有些尴尬,赶紧把手掌抽回来,打趣道:“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看我在医院里算是最轻的了,要不是医生坚持,我都不好意思住院。”
赵安惠笑嘻嘻地回答:“那是的,要是我做饭被烫成这样,我也不好意思住院,实在是闻所未闻,对吧,表哥?”
季屿视线还跟着丛霓的手走,一时有些愣神,两秒之后才接话,“这也倒是有的。”
“丛小姐的手是用来签字,用来阅读的,不是用来做饭的,要是真的跟厨房不合适,以后不进也就是了。”
一番话说得贴身贴心,在场两位女士均有些感叹,谁以后跟他结婚也算是有福。
当然如果季屿没加后面一句的话。
“没关系,我会做饭。”
什么意思!
正在战略性喝水的丛霓差点被呛死,忽地听见旁边床位发出一声难耐的敲床声,她赶紧咳嗽两声提醒。
林匪往丛霓方向看了一眼,果然被浅蓝色的床帘挡住了视线,气得他当场脑出血即将加重。他就说赵安惠的表哥能有什么好东西,果然看他不在,就撬他墙角!
林匪的动作实在太大了,从震惊中醒来的赵安惠很难不注意,她狐疑地往旁边床位看了一眼,拔腿就要往那走,看看丛霓这病友是哪位神仙,怎么人家说两句话,就这么暴躁。
“别。”丛霓赶紧出声阻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