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闻钰无奈:“用膳时间,你能专心些吗?”
时卿没心思想这些:“灾情,为何要瞒着我?”
男人一愣,紧接着便笑了,“我当是什么要事,能处理好……专心些,把汤喝完。”
说着便要继续投喂。
却被一只手轻挡,时卿定定地瞧他,神色认真。
裴闻钰眼底的光暗下来,他将碗轻放在桌面上,玉勺碰撞,很轻的一声,砸在心上,却莫名让人心慌。
“告诉你,然后呢?”
“只一个战事,你便把自己折腾成这般模样。”裴闻钰语气不善,“告诉你,你莫不是又要和当初下江南一样?”
时卿蹙眉:“只一个战事?”
裴闻钰:“有问题?”
时卿被堵的说不出话,胸腔内空气疯狂挤压,他站起来,仍不觉畅快,在旁人看来脸色竟然因此而更苍白了些。
来福心道怎么又吵架了,小心翼翼地退出去,想着楚庭风还没有走远,要不要寻找外援,身后却跟来一道影子,转身,发现是时卿。
“陛下……”
“无事,朕出去走走。”
时卿抬手止住来福的动作,兀自往外走着,没走两步,视线骤然一转,他被人打横直接抱了起来!
“裴闻钰!”
裴闻钰轻松制住他的手脚,冷声吩咐来福关上门,把人按坐在自己腿上,强制一口一口地渡着汤。
满嘴都是淡淡的草药味,苦涩从舌尖漫至心口,时卿用力攥住他的手腕,眼尾被逼红:
“你如实告诉我,是不是还想着要复仇?”
裴闻钰望着他被揉到殷红的唇,眼睛黑沉沉的,让人瞧不清里面的情绪:“若我说是呢?”
时卿哑然,心头发涩,他说:“阿钰,我是大魏如今的君主。”
若自己仍旧无法让他放下过往,便只能和大魏共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