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留在这儿了,什么东西都别收拾,立马走。”
沈忠年来回踱步,终于深吸口气,坚定道,“去你师父那避一阵子,什么任务都别接,老老实实在深山待着,离朝堂之事越远越好!”
时卿微微蹙眉:“可我还要考状元……”
“过几年再说!”沈忠年打断,语重心长的,“你还小。”
时卿:“……”
时卿理解他的急切,刺杀当朝摄政王非同小可,一旦被发现,以裴闻钰的行事,全族都要掉脑袋。
但既然他敢出手,就有把握把沈家摘出来。
“父亲,京城任何风吹草动都已全在裴闻钰掌控之中,此时离京太过明显,会引人注意。”
沈忠年一颗心蹦到了嗓子眼,就差尖叫了:“不要直呼王爷名讳!”
时卿:“………”
好的。
“你要气死我,你这是要气死我……”沈忠年胸脯微微起伏,步伐略有不稳。
他生的一副好相貌,面容俊秀,又出身世家,年轻时便是京城有名的风流贵公子,无数少男少女心仪的对象。
为人父后简直操碎了心,头发都花白了好几根。
这样下去不行,沈忠年想,我迟早得栽这逆子身上。
“你这段时间好好跟霖儿学学,何为尊卑有别。”
沈忠年拍拍胸脯安抚自己,“磨磨你身上的戾气,小小年纪杀气那么重,嘿!”
时卿乖顺点头:“好。”
又问,“学完能出门吗?”
沈父被噎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气势转变得那么快,一口气卡在脖子里出不来,呛道:“不行!”
“……”
“咳!”沈忠年清嗓,意识到自己情绪太激烈了,补了句“好好养伤”,站定缓了片刻,拂袖而去。
出了门,依旧是儒雅随和的大魏丞相。
当天下午,沈霖提着一个食盒进门,对上庶弟眼巴巴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