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近月的手一直僵硬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他摔了。
他还在自己怀里动,一开始哭个不停,到后来就不哭了,只泪眼汪汪地看着江近月。
江近月的眼中有淡淡的忧虑,她抱着孩子,叹了口气。
“这可怎么办呀。”
……
江近月在小葫芦的房中一待就是一下午,陆晏廷从宫中一回来,就看见她趴在小床前睡着了。
江近月睡得很浅,在陆晏廷走进来时,她就听到动静醒了。
“在正屋没瞧见你,怎么来这了?”
陆晏廷坐到小床边,见小葫芦戴个虎头帽,嘴巴张成了圆形,两手紧攥成拳,放在小脑袋的两边,正呼呼大睡。
陆晏廷轻声对他道:
“傻瓜,还睡,你娘不要你了。”
“你干嘛啊。”
江近月急忙拍了拍他,气得皱起眉,好在孩子没被弄醒。
她瞪了眼陆晏廷,直接出门往回走,陆晏廷跟在她身后,边进屋边对她道:
“听说今日淮宁来过,她年纪小,还很调皮,没得冲撞到你和孩子,我和守卫说了,以后不要让她进来。”
说到这事,江近月心中更是烦躁,只胡乱点点头,便去浴房沐浴了。
陆晏廷看着她有些魂不守舍的背影,走出门去,问树上的青崖:
“可查到什么了?”
青崖从光秃秃的树干上跳下来,回话道:
“世子,属下查了一下午,夫人这段时间的行踪很单一,坐月子那会儿只在归鹿院待着,这几日偶尔去给老夫人请安,再就是去外头的铺子看了一眼,没有什么特殊的。”
“不过满月酒那日,有下人见到夫人带着柳嬷嬷在长公主院附近出现过,淮宁县主最近也同长公主走得很近。”
陆晏廷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再联想到淮宁今日来了归鹿院,陆晏廷觉察出一丝不对。
他立刻掉头回屋,从榻旁的柜中翻找出那份和离书,三两下打开,去看里头的内容。
上回江近月把这东西给他时,陆晏廷气得想直接将这东西烧了,之所以未果,也只是修养使然。
他那时哪有心情拆开这份和离书,仔细研读?
但这回一个字一个字地仔细看下来,陆晏廷却发现了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