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我没有亲人了,那里也不是我的家,我不想去。”

出宫时的喜悦荡然无存,她的眼角急得发红,脸色也苍白下来,转身就想逃跑。

小主,

一只手捏住了她的手腕,叫她动弹不得,江近月看着眼前的高官,急得要哭了。

陆晏廷用力握着她的手腕,低声道:

“不想走,那你是想在此处,同本官论一论太后案?”

他语气并不算凶狠,却带着十足的威压。

江近月仿佛定住似的,陡然沉默下来,只喃喃道:

“此事早已定案,我无话可说。何况我与姨母多年未见,她不一定会认我,您何必苦苦相逼?”

陆晏廷却没再说话,只沉沉盯着她。

等对方放开她的手时,江近月发现,自己的手腕红了一圈。

常年在内宫走动,连男子都少见,他这样气势凌人地站在自己面前,近月悲哀的发现,自己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等人上了马车后,陆晏廷同青崖上马随行在侧,去国公府的路上,青崖忍不住问他:

“大人,一个小宫女而已,知道的有限。咱们何必让她沾上国公府?”

“今早云书传信,当夜太后支开所有人,在宫中自焚,那个孤身冲进去救人的宫女就是她。”

青崖倒吸一口凉气:

“那夜她也在火场?!大人是觉得,此女与宁公子的死有关?”

怪不得今早大人一收到消息,连缘由都不说,火急火燎地命他来扣人。

陆晏廷淡淡摇头:

“这我尚不知,不过陛下已经结案,我不好明目张胆扣押她,所以才想查清底细,日后也好顺藤摸瓜。”

青崖看一眼身后的马车,轻笑一声:

“大人英明,差一点就让她跑了!不过阴差阳错,居然是个表小姐,这样一来,方便多了。”

……

宁国公府位于崇安坊,离皇城并不远,乃寸土寸金之地,住的都是达官显贵。

一炷香后,马车在国公府侧门停下。

那个小姑娘抱着包袱,从车上下来,见她一脸警惕地打量眼前的地界儿,陆晏廷下马后,扫青崖一眼。

青崖会意,上前要拿她的包袱:

“姑娘,将东西给我吧,你跟着我们走就是。”

近月却紧紧抱着包袱,一脸防备,甚至往后挪了两步:

“不用,谢谢。”

此刻不过辰时,秋风萧瑟,晨风凉飕飕的,肆意撕扯着她单薄的衣裳,描勒出她瘦弱的身形,更显形单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