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热闹繁华的京城里面,茶楼通常是各类消息的重要“聚集之处”和“交流场所”。
所以,宪嫄便首先来到城中最大的茶楼——香茗楼,期望可以探听到父亲的消息。
果不其然,茶楼里喧闹嘈杂,皆是在谈论近期京城里的重大事件。
一人说道:“你听说了吗,北魏使者明日便到京城了,皇上要亲自为他们接风洗尘呢。”
另一人道:“怎么没听说,还让灵雅斋的妙妍姑娘去宫中献舞呢,估摸下午就要接她进宫去咯。”
“这妙妍姑娘的舞姿可真称得上是第一流的,可就是每次跳舞都戴上面纱,老兄我多次去灵雅斋想要一睹其芳容,可惜啊,都是无缘得见。”
“依我看啊,这妙妍姑娘不是生得极美,便是长得极丑,否则,怎么没人见过她的容貌啊。”
“嘿,这灵雅斋的周妈妈向来是个精明之人。哪回有了花魁不是把大家的胃口吊得足足的,再来个狮子大开口,不管是什么货色,总能赚得个盆满钵满。”
宪嫄细心聆听着众人的交谈,几乎全都是在谈论妙妍姑娘,可是并无人提及父亲。
有了这个消息,宪嫄心头一动,决定借此机会混入皇宫。她走出了茶楼,便寻着灵雅斋而去。
到达灵雅斋门前,老鸨周妈妈见宪嫄仪表堂堂,穿着打扮尽显贵气,于是热情地出来招呼道:“这位公子是头一回来吧,快快请进,快快请进,姑娘们,出来接客啦!”
宪嫄进得房来,眼睛瞟了瞟身旁的这些姑娘,不满地说道:“莫非妈妈就拿这些庸脂俗粉来打发本公子了?”
见宪嫄出口不凡,周妈妈便道:“那不知公子是想见哪位姑娘啊?”
“这还用问吗,自然是你斋中的花魁了。”
“哎哟哟!可真是不凑巧呢,过会儿皇宫里的花轿就要来接妙妍啦。公子先瞧瞧其他姑娘吧。”
宪嫄拿出一锭银子,在周妈妈眼前晃了晃,说道:“本公子只见妙妍姑娘一眼,这锭银子便是妈妈的了。”
周妈妈望见银子双眼就放光,拿出来的银子哪能让客人再揣回去呢。
于是伸手将银子攥在手中,笑着说道:“这规矩老身得给公子说明白了,这点儿银子也就只能见一眼呀。”
“规矩我自然懂得。”
“那可要抓紧些啊,要不然宫里来人怪罪下来,老身可担待不起啊。”
“妈妈放心,本公子见一眼便会自行离去,绝不会给妈妈招惹麻烦。”
“小穗,领这位公子去妙妍姑娘房中。”
“来啦,妈妈。”这时,一个小丫鬟款步而来,引着宪嫄上了二楼。走到最里间,小穗推开了门。
宪嫄进去后,小穗便关上了门。听见有人进来,房内女子也不回身,就安然坐在镜子旁凝视着镜中的自己,脸上亦罩着面纱。
宪嫄望着镜前身材苗条之人道:“妙妍姑娘,我想……”
话还未说完,妙妍就扭过头来没好气地说道:“人你也见到了,可以出去了吧,稍后宫中的轿子便到了,你在此处很是不便。”
一见之下,宪嫄也不禁为她那双美丽的眼睛所迷,说道:“正是因为宫中轿子快到了,所以,我想替你进宫。”宪嫄说着,一个闪身,匕首已架在了妙妍的脖颈中。
妙妍讶异道:“你要干什么?”
“你放心,我不会伤你性命的。赶快脱掉身上的衣服。”
妙妍只得听命,快速脱去身上的舞衣。可是让其摘下面纱她却是死也不肯。
无奈之下,宪嫄只好用强。让其走到床边,然后以手为刃,重重地在她后颈击了下去。妙妍瞬间便晕了过去。
宪嫄急忙换上舞衣,当摘下妙妍脸上的面纱时,她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只见妙妍的脸颊上有一道深深的伤痕。她不禁心疼眼前之人,于是将身上的银两取出,放在妙妍身旁,并为其盖好被子。
做完这一切,就听见周妈妈上得楼来,喊道:“妙妍呐,快下来吧,宫里的轿子来啦!”
宪嫄打开门并迅速关上,快速避开周妈妈,径直下得楼来,见到门口的轿子便坐了进去。
周妈妈在后面责备道:“真是副犟脾气,不就刚才让那公子见了你吗?见到妈妈也不会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