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隽色的少年身姿如玉,出尘无比。
他肩上的包顺着肩上的微斜滑下来落到手腕,然后被勾着扔到了沙发上。
紧接着,榑深也侧身,坐到了一旁。
“今天周五,顺道回来拿点东西。”
他坐的随意,在茶几上的果盘里,倾身摘了颗葡萄。
紫色的水果与少年剔透如玉的指骨相映衬,犹如画卷。
榑老爷子结果榑青柏递过来的拐杖,撑着地面走下台阶,坐到了旁侧的沙发上。
“若不是家里还有你这个读书人,我们怕都不知年月周轮了。”
他带着几分年老褶皱的脸上笑的爽朗:“回来拿什么?还亲自跑一趟,应该叫人给你送过去就成的。”
一旁的榑青柏无奈的摇了摇头:“老家主您欢喜少主回来就是欢喜少主回来,怎的还说反话?”
这祖宅里有几个人不知道他们老家主整日望着那学城的方向?
还老问学城放假在什么时候。
不就是为了早点见到他这仅剩的血脉,唯一的孙子?
老爷子被拆了台阶,故作生气的捏着拄拐打了打地面,眼底却是笑着:
“青柏!连你都会打趣我这个老头子了!”
榑青柏轻笑着低了低头:“我可不敢。”
瞧着两人的唱和,榑深难得眉角敛了无奈:“学校运动会占了周末,明早我也是要走的。”
“占用周末开办运动会?”榑老爷子浓黑的眉毛动了动,带着几分生气:“现在这学校真的是越来越不着调了,周末本就是学生的休息时间怎么还占用?”
顿了顿,榑深补充:“办完运动会,学校放假四天。”
老爷子当下就收乐话,瞪了自家孙子一眼:“你这孩子,说话怎么喜欢半截半截的说?”
后背靠上沙发壁,少年懒散的将腿交叠着放在身前,眼尾勾得漫不经心:
“爷爷刚才和青柏叔聊的什么?”
说起这个,榑老爷子眼底多了几分沉色。
站在一旁的榑青柏起身去拿了方才的报纸,递给榑深。
大概的扫了一眼上面的图,榑深蹙了蹙眉,嫌弃的将报纸扔去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