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抓回的数百人留下的血已经将那斩台用血染了一遍,接下来还会有谁?
她们下一次私底下见面,是六月末的盛夏,南边起乱了。
饥荒也乱,丰收也乱,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
虞瓷赶到宫内的时候,看见李玄歌面色正黑,扶着额头。
她顺手过去,来到陛下身后给她揉了揉太阳穴,“莫生气,我替你去一趟如何?”
“不…”李玄歌下意识就想要拒绝对方再次离开盛京,日日忍着不去见她已经很是苦闷,若是再距离上千公里,她不知自己会不会失了冷静。
可下一秒又拧起眉头,虞瓷去一趟正合适,还能顺便查查历年来南方富庶之地的赋税问题,还有清除一些烂苛。
“等等再说吧……”她还是舍不得。
虞瓷有些哑然,这人怎么越来越不像她了,还是初见时候那个阴鸷疯批的陛下吗?
好吧,似乎只是在私底下如此,朝堂上依旧有些阴晴不定……
“如今盛夏,我赶去之后正是夏种时节,那些匪徒或许没那么容易收拢手中人手,更好处理。”
“陛下……如何?”虞瓷和她理智商量着,最后轻声唤了这么一句,听得李玄歌耳根子红了起来。
她眼尾都有些难耐绯色漫上,手按在椅子把手上看着身侧的虞瓷,忍得在把手上落下指印子,也没能伸手拥上去。
欢喜是克制。
纵然她极想将对方如同金丝雀一般困在只有自己看得见的地方,永远无法逃离……
“好……”她还是妥协了。
只是这回给虞瓷配了三万的兵马,富足的银钱,极高的赏赐。
所谓宠臣,莫过如此。
整个盛京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当今陛下极为宠爱这位亲点的虞相,甚至恨不得将她一同捧上龙椅。
后半句说的没错,是想捧上龙椅,但不是那种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