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瓷在府内开宴,座下十几个因为一封自己在外留下的举贤信而奔赴过来的门客举杯邀饮。
她举起酒杯,看着底下人,面上稍热烈道:“还望诸位日后同我为凰朝建设社稷!”
“敬虞相!”底下齐齐举杯,眼中全是对未来的野望。
虞瓷淡笑,这样一批跟着奸相的学子,那些党派之人不愿沾染上腥臊,也不愿同流合污,外加选拔来去由她一手掌控,这般才能杜绝被腐化的可能。
而这样一把来自寒门的刀,李玄歌应当挥舞起来十分得心应手。
只是封建王朝终究有落后时代的弊端,她们死后,累世积淀,他们未必不会成为新的世家。
这是人性的漏洞,源自于贪婪,无法根除。
只希望,后世贤君能再多一些,又或者来到新的时代,开天辟地。
想的远了,虞瓷将目光收回,开始和他们谈论起一些学识见解,最后也学古人来了一把飞花令。
但她并未参与其中,只是看着座下学子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模样,暗自分析这各自的性情如何。
相府内一举一动,都传进皇宫某位大忙人耳中,李玄歌百忙之中抽空看着她在宴会上所说所做,颇有点瞧戏折子的意味,看了还意犹未尽……
如同那戏痴,想要通过文字瞧见故事里那个人。
她若是想,便该日日一封旨意将人召到面前,抬眼多瞧瞧,可不行……
作为帝王,这点权利还是有的,但是她在产生这种想法的瞬间,心口的抽痛告诉她,不行。
虞瓷是向往自由的大鹏,她翅膀广阔可达三千里,追云逐日,眸中灿若星辰,能容世间一切物,也应当容下世间万物。
若是折断她的羽翼,自己可能真的会失去她,就像是失去她年少时期尤为钟爱的那只鸟儿一般。
在笼中声嘶力竭而亡。
那时候的李玄歌固执,掌控欲极深,可却越想抓住越抓不住。
孤的小虞相,孤要如何将你握在手中?
李玄歌看完她今日的行程,将独属于自己的一点时间用完,接着继续埋进工作之中。
政权坐的还不够稳,总有人想要在她的国家挑事,屡犯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