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蓉柔声抚慰。
“乖孩子,你不笨,你比同龄之人聪慧许多。是郑氏他们,过于狡诈,你年岁不大、涉世未深,当然斗不过。”
她保持冷静,解析事态。
“想是,谭沛宥,为郑氏母女出谋划策。他任职北兆台,多谋善断,别说是你,连我也是稍逊一筹。”
宁奉哲挣开母亲双手,反握住她,切切凝望,乞怜央求。
“倘使松口,孩儿就要归她,万望母亲救我。”
护子之心,熊熊燃在穆蓉心怀,母子四目相对,舐犊情深,不言而喻。
“莫要担忧,母亲一定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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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我跪着无事,便在思忖应对之策,以备不时之需。”
“整治柳烟,不急一时;扳倒郑蒲莲,刻不容缓。”
说着,她眉目之间,染绪一抹阴鸷。
“我已有一计,借助穆族,扫清障碍,瓦解郑族和谭族,让他们彻底消逝!”
唯恐母亲遗忘要点,宁奉哲细致提醒。
“记得母亲说过,郑族身后,有琴公主的支持。”
“琴公主,虽是皇上义女,不入皇子公主排行、不在顾族家谱,却有殊荣,有权承继大位。其势,不容小觑。”
经他一说,穆蓉记起这号人物,焦思苦虑,竭力将她补在计谋之中。
“有权承继,也不能凌驾皇上和帝瑾王之上。奉之愈高、摔得愈痛,只要我们悉心筹谋,除掉她,不是什么难事。”
见她正在思考,宁奉哲没有打扰。
无趣静候许久,终于看她神色,微微有改,他遂提问。
“襄助母亲,孩儿愿尽绵薄之力。请问母亲,有何良策赐教?”
母亲用计浅薄,肯定存在疏失,以防不测,他必需掌握所有细节,并想办法补救。
穆蓉自命不凡,以落叶为棋盘,陶醉愉然,讲解妙思。
深怕儿子听不懂,她甚至还有注释,一步一个说明,体贴入微。
“我们就这样……”
反要被她轻视,宁奉哲眉心一紧,假借全神贯注听讲,实则忍耐脾性。
等到穆蓉话罢,宁奉哲眉心,已是酸痛无比。
果不其然,“妙计”疏漏百出。
穆蓉自鸣得意,问了一句。
“听懂了吗?”
宁奉哲强颜欢笑。
“是,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