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丝如细丝,只感微凉,不远处的桥头,停着一辆马车,桥上,刘海与张松手持酒壶,桥面已被扔了许多空罐。
张松猛然一扔,酒壶落入河中:“三哥,近段时间我恐怕不会再来这里了。”
“明白。”刘海紧握酒壶,壶身已变形,“张松,只要你能想开就好,四丫头不选择你,是她的损失。”
张松淡然一笑:“她有她的感情,只愿她能得到幸福。”
“你能这样想就好,无论如何,我们都是兄弟,你永远都是我大哥。”
张松朗声一笑:“少来这套,我当不起你大哥。”
“我是认真的,你是真英雄。”刘海诚挚道,“我刘海虽不成材,但能入我眼的只有两人,一个是二哥,一个就是你。”
醉酒君子
“二哥,我已有多年未曾见他。”刘海的目光落在桥下潺潺的流水上,“其实二哥是个极其出色的人,六年前他曾参加科举,父亲坚决反对他去,说仕途险恶,人心难测。二哥执意应试,笔试名列前茅,面试时出了岔子,未能过关。在此之前,二哥曾请父亲设法,父亲本就不赞同,又岂会相助?其实就算父亲想帮,也无能为力。
二哥可能觉得父亲不关心他,一气之下离家出走,至今未通一语,更别提归家了。就为此事,我敬佩他,单枪匹马闯荡江湖,我……我哪有这个胆量,别看我外表光鲜,其实胆小如鼠。”
刘海酒意渐浓,说话声音格外响亮:“张松,你也令我敬佩。”
“你敬佩我何处?”张松饮酒不善,但人生能有几次醉,能有挚友陪他在这样的雨夜共饮,此情此景,非人人皆可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