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同两位族叔喝完茶,道完谢,拿着答婚书的崔辩叙正心情澎湃的给他阿耶写信,主要内容就是成亲的日子务必多挑几个,最好能快些,他一个人在长安真的太需要一个娘子才能度过这漫漫长夜了。
正奋笔疾书着呢,房门就被敲响了,是剑鸣在外头:“九郎,从郎中求见。”
“谁?”崔辩叙原本快乐的下颌线随着抬头的动作一点点绷了起来。
该死!他写的太过投入,突然被打断导致手抖了下,笔尖划出去了一些,这一页信纸算是白写了。
剑鸣隔着门都听出来他语气里的不高兴,硬着头皮推门而入道:“就是原先九郎你下属从司直,如今调到吏部考功司做郎中的那位从郎中。”
从镜海?
崔辩叙的眉头一下子就拧了起来:“他来做什么?”
大喜的日子来给他添晦气的?
“从郎中说,他原先在大理寺的时候多得九郎照顾,今日听闻九郎定下亲事,特特前来道喜。”剑鸣是知道这位从郎中好似与自己郎君有些不爽快的地方。
可人家大大方方的来,今日崔家门口除了瞧热闹的百姓多了不少之外,就连盯着的人也多了不少,门房若是连上门来道喜的人都直接赶出去,岂不是让人说嘴?
他这才顶着压力来报告的,哎....
崔辩叙扶着额头,眼睛落在自己白瞎了的信纸上却未曾聚焦,不知在想些什么,就在剑鸣都忍不住想要抬头的时候,只见他将一页信纸点燃扔到了铜盆里重新提起笔:“请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