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弦战略性后退了两步,以免自己的鼻屎被别人抠了去,才看向他手心的那根银簪子:“你背着阿娘藏私房钱?”
“胡说八道!你这是污蔑!”江望日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家阿姊:“这是我同阿娘说好的。”
他早就打算攒钱给阿姊买银簪子了!
江上弦看着手里的素银簪子,头上的银片被镂空錾刻上了云纹和梅花的图案,线条流畅,边缘齐整,她再一次感动了,这回连鼻子都有些酸:“就给我买了?没给阿娘买?一会儿跟我去屋里拿钱,明个儿你也给阿娘买一根。”
江母现在其实也是有了两根很实沉的金簪子,是江上弦送她的,主打一个份量重,戴出去肯定是很显眼的,谁知道她阿娘怕太贵重了不小心丢了得心疼死,怎么都不肯戴。
至于崔辩叙送她的就更不用说了,贵重的江母每天都要摸一遍才睡觉。
江望日不解道:“阿姊,你又偷阿娘钱匣子了?”
“混说什么呢?!”温情的氛围感一下子就被破坏了,江上弦不满的在他肩膀上轻拍了一下。
“那给阿娘买银簪子做什么?咱家的钱都在阿娘那儿,她想买什么直接买就是了。”十二岁的江望日还不是很明白母亲这个身份有多么伟大。
江上弦直接把银簪子插在头上,拉着他往屋里走:“阿娘哪里舍得买?我同你姐夫送的都太贵了些,她怕丢了又舍不得拿出来戴,正好你送她个细些的,便是丢了也不会太过心疼。”
“阿姊你瞎说,就算是跟米粒大的银子丢了,阿娘都得睡不着。”
江上弦没好气的把钱塞在他手里就直接往外赶人:“叫你买你就买!敢不听话仔细我叫老范收拾你!还有啊,真英是你表姐,你不许欺负人,否则我便叫你姐夫收拾你!”
江望日瘪着嘴哼哼唧唧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