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将军,此次操练要进行多久?”
郑元乃道:
“自然是到下一个农时。”
军户们还身负耕种屯田的职责,因此只能在农闲的时候操练。
也就是说,这场操练要进行两三个月。
那些被请来的泼皮是第一个坐不住的。
他们原本就是来露露脸赚几个零花钱,怎么突然变成要被关在这大营操练两三个月了!
而且,一看那年轻将军的架势,这两三个月还不能混日子,动辄要挨军棍,这谁受得了!
“将军,我们就是被雇来凑数的,可不是这军中的兵丁啊!”
“对啊,我也不是兵丁!我可不要被关在这里操练!”
各家的家丁奴仆也赶紧站出来表示自己的身份。
虽说他们的月例经常是从军中领来的,但那也只是千户们为了从军中捞好处才这样做的。
并不意味着他们就要稀里糊涂成为军户。
做军户可比做奴仆惨多了。
他们做奴仆的,一旦赎身,子孙后代那都是自由民。
但一旦成为军户,其子孙后代就都是军户,每代都要出一个男丁做正兵,其他的则是余丁。
做正兵的死了残了,余丁就要立刻补上。
若这家人一个丁男都没有了,则要从他原籍的近亲族人里勾取其他人顶充。
可谓是一人做军户,祸害全族。
“几位千户出来解释解释,怎么有这么多人都不是军户?”
郑元乃责问道。
几位千户面色难看极了,难道要他们把吃空饷的事情摊到大庭广众之下来说吗?
谁知道这新来的将军是否会不管不顾用这罪名发难。
整个场面一时间充满了火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