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小生余景涛,方才撞倒了姑娘,还望姑娘恕罪。】
【我并无大碍,你可以走了。】
沉鱼说罢就要走,青衣书生依旧张着双臂,拦着她不肯放行,【姑娘,景涛心中有愧,只有带姑娘去医馆看看,我才能心安。】
【散开!若是你再耍无赖,我就要叫人了。】
【大胆,众目睽睽之下竟敢冒犯良家女子?】
景王跑来,一把将青衣书生推开。
青衣书生踉跄后退,双手不自觉地捂着胸口,又赶忙放下双手,狠狠地瞪着景王反驳:【我哪有冒犯她?反倒是你,一掌打在我胸口,出手伤人。】
【打你一掌怎了?比女子还要娇滴滴的。】
这时,围观的人聚拢过来,指着青衣书生指责起来:
【就是,身为男子竟然如此斤斤计较,怕是这辈子都娶不上媳妇了。】
【他方才调戏沉鱼姑娘,得罪的可是皇后娘娘眼前的红人,怕是他这辈子都娶不上媳妇了。】
【就是,也不知哪家的公子哥,竟然不知道沉鱼姑娘的厉害。】
沉鱼懒得计较,扒开众人继续寻找白衣男子。
此时,青衣书生亦是不悦,冲着众人白了两眼,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走到无人的小巷子里,赶忙轻揉被景王击打之处,皱眉锁眼的忍着痛。
猜对了吗?她是女扮男装,泰州知府的女儿--余景澜。
本来啊,余景澜有一双胞胎弟弟--余景涛。只可惜,余景涛胎里带来弱疾,常年卧床不起。
好在,父亲给他们请了先生在家读书,功夫不负有心人,余景涛先是通过乡试考上秀才,后又通过州县考试考上举人,这才有资格进京考取进士。
唉!天有不测风云,临出发之际,余景涛又病倒了,就连下床的力气都没了。
为了帮着弟弟考取功名,余景澜女扮男装,偷偷带着余安生进京赶考。
哪知,来到京城,他们已无银两度日,这离科考还有半月呢。
想到余安生在淮安的时候就会搭配花茶,不仅治好了余老爷的偏头痛,还为余夫人调理好了血虚……
她便想着让余安生卖花茶赚钱,没想到一出摊就全部卖光了。
她回到小院,只见余安生正躺在院中的石桌上。
【唉!余安生,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