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豹一愣,忽然笑了:“扯平,日后不问了,你修你的道我修我的道。”
屈辞笑了:“你阿爹修的道最实用。”
申豹大笑信步走起来,“红枣脸”和几个背东西的汉子跟着。路人见了,都高兴打招呼,眼里是羡慕。
申豹看着屈辞:“你看,我们走同一条道。”
屈辞一笑:“好,走呀。”
申豹笑了,两人一路聊着。“红枣脸”一笑,又皱眉。
衡山脚下,申豹又看见那棵熟悉的大树,树冠像一把巨大的伞。有人说,树如华盖,会出王侯将相。申豹总觉着是讲自己。
大树旁边几间房子,申豹踏进了家门,屈辞跟着,“红枣脸”和几个汉子站门口。大女儿和小儿子见了申豹,先是一愣,继而高兴地喊“阿爹”,“阿爹”,“屈伯”。
大女儿抱着申豹,小儿子抱着大腿。申豹见孩子又长高了,眼睛都水灵灵的,高兴笑了,摸摸女儿头,一手抱起儿子,又一手牵女儿手。两个孩子眉开眼笑。
妻子黎氏见了一愣,过来低着头笑。两个偏房林氏、糜氏也笑着过来。申母坐席子上,申父躺着,立马欢喜起来。几个女仆站着。
屈辞和大家见礼。申豹赶紧放下儿子,快步走到父亲、母亲面前,跪了下来。黎氏去拉孩子。申母满脸皱纹,自打见申豹进门,便眯眯笑,这会满脸慈祥看着:“你又忙,回了有甚事呀,路过吗?”
申豹一皱眉,前日不是家里喊话吗?忽然明白,又是弟弟,便说道:“听说阿爹病了,特回瞧瞧。”
申父躺着,见了申豹满心欢喜,沧桑的脸一脸病容,笑着说“不碍事,别担心就是着凉了,几日就好,可以不回的做事要紧呢”。申母说“夜里走树林,撞了邪呢”,让申豹起来。
两个孩子又扑上来,儿子又要抱抱。申豹抱起儿子,拉着女儿,喊门口的汉子进来。林氏、糜氏过去接着,女仆拿过包袱,拿出很多吃的、用的东西。两个孩子蹦跳着,笑着,叫着,高兴地吃东西,一边望着申豹笑。申父抬头望着,笑了。申母满足地看着,笑眯眯。
申豹说“我也刚刚才知,伯咏会作法驱魔治病,便赶紧回来”。申父、申母和黎氏疑惑地看着,林氏、糜氏静静看着。
申父忽然笑了:“哎呀,识作法呀,驱鬼捉魔呢。”
屈辞说道:“看祥德讲的,其实不会,以前跟着师父见得多了知一点,试了几个人不敢讲识作法治病。”
申父看着屈辞,说道:“不怕,我的命,该怎样也是天定,尽管作法。”
申豹笑了,看着屈辞:“你敢不听老人的?”
屈辞无奈,只得过去坐下,学着师父样子,摸摸看看问问。众人看着。
看起来像真是感了风寒,屈辞捋几下胡子,便说道:“试试吧。”
申父鼓励地看着屈辞:“伯咏,不怕,来,来。”
屈辞笑了,岔开五指活动一下,伸手开始点穴。
申父见屈辞岔开五指,以为作法,心里相信,手指摁过来,便觉一股力道,一会酸,一会痛。
申母、黎氏、林氏和糜氏瞪眼,以为作法,又皱眉。
申父笑了:“哦,舒服多了舒服多了,这法力很高呢,感觉那邪魔都赶走了,身子轻松呢。”
申豹点头说:“听人讲,他那手,是神仙降了身,手指用的神剑的神力驱魔呢。”
众人大惊,都是佩服。屈辞摇头笑,知道跟他们讲也没有用。
申豹说道:“孩儿不孝,不能侍奉阿爹、阿娘,有病也不知真是该死。”
申母满足笑了,说道:“儿呀,不必有愧,孩儿做大事有出息,爹娘脸上有光,这就是孝了,哪能日日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