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胡编乱造,说自己没骨气,自己不要脸?”
“...也,不是...”
秦震关不知说什么好,只能牵了牵唇,干巴巴一笑,委婉道:
“这过日子,自是如人饮水,我看妹夫跟筝筝,形影不离感情和睦,倒不像你说的那么......”
“那能不和睦么?我敢惹她?”纪鸿洲嗤笑。
秦震关咂了咂嘴,不知再说什么好。
纪鸿洲一脸愁闷摇了摇头,又斟了杯酒,昂颈饮空。
他放下杯子,才啧地长叹一声:
“也没什么可丢脸的,自己女人,让一让就让一让,大老爷们儿,亏又没吃在外面儿,有什么?”
“她肯跟我生儿育女,一心一意过日子,我便心满意足,脸面那东西,值几个钱?”
秦震关扶着空酒盅,指腹无意识轻捻,眼神动容。
“筝筝习医,她懂得多,总怕自己生孩子扛不过鬼门关,觉得丢了命不值得。但她如今,还是愿意为我生这个孩子。”
纪鸿洲说着,拎起酒壶,给两人各自斟满了酒。
“这情意,我再多挨她几个巴掌,也值了。”
“而今换我怕了。”
“她医术精湛,能救那么多人,回头等她跨鬼门关的时候,有没有人能拉她一把?”
“若她真为生我的孩子而有个好歹,我不如把自己的命舍给她。”
秦震关端起酒盅,闻言蹙了蹙眉:
“不会,妹夫多虑了,筝筝会替自己做好打算,放心。”
“我不放心。”
纪鸿洲眼皮上掀,眼里带笑看着他:
“我给她准备十八个稳婆和大夫,要是还不能母子平安,我就血祭了自己赔给她。”
秦震关眉头皱紧,“不要胡言乱语,你喝多了?”
纪鸿洲淡笑勾唇,指尖酒盅掂了掂,语气懒散告诉他。
“我就告诉你,我佩服嫂夫人,她替你生两回,换做我,我给她供起来。”
秦震关,“......”
“你就真有点儿不知好歹,就这样儿,还无所作为?还整什么老相好?”
纪鸿洲,“我知道都来气,真不是个男人!”
秦震关舌尖儿发涩。
这是骂上瘾了?
开始骂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