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很快驶入军医院,此时军医院里里外外已经围了许多卫兵。

秦音跟着纪鸿洲下车,一行人走进大楼,就见到钟淮泯。

“来了。”

他掐灭烟,走过来给他们带路,“情况不容乐观,阿鸿,你要有所准备。”

“为何突然这样,大夫全部没找到症结?”纪鸿洲与他并肩前行,不由沉声追问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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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淮泯摇头,“先救命要紧,呕血止不住,就紧急把人送来军医院。”

手术室外的走廊里挤满人,白师长的太太和儿女们全都在。

还有纪景洲,他正揽着哭红眼的白贤珠在低声安抚,抬眼见到纪鸿洲来,忙唤了声‘大哥’。

其他人陆续站起身。

“大帅。”

纪鸿洲眉眼沉肃轻点下颚,并没开口多说什么。

他看了眼秦音,偏头示意她坐在一边等等,而后扯着钟淮泯的走到一旁去低声谈话。

白家三个儿子,见状也陆续围上去。

纪景洲安抚了白贤珠几句,便也跟过去。

秦音神色沉静独自坐在一张长凳上,章谨和展翔守着她,与另一边沉浸在哀恸悲伤里的白家女眷们格格不入。

“大嫂。”一道鼻音浓重的哭腔靠近。

秦音视线正落在几个聚首谈话的男人身上,闻声偏脸看向身边,见白贤珠掩着帕子,眼眶红肿的走过来。

“这么晚,大嫂还亲自过来,真是打扰了...”

“不打扰,我跟大帅都还未睡下。”秦音语声轻淡。

白贤珠泪湿的眼睫轻眨,“...父亲是鸿洲哥的老师,他一直很敬重我父亲,突然出这样的事,只怕有个万一,我们也希望他能来得及见父亲一面。”

秦音点头,“应该的,大帅很担心,不希望白师长出什么意外。”

白贤珠捂着胸口,一阵伤心落泪。

秦音听想说‘节哀顺变’,但这话又不能说的太早,所以便默声撇开眼,没再开口。

白贤珠哭了一会儿,掩着帕子轻吸鼻翼,再次细声开口。

“大嫂也是大夫,不知对我父亲这样情况,有什么看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