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
“赶紧叫他起来,立刻打点行装,滚回福州老家去。不叫他回来,千万别回来,要是坏了杨承旨的大事,老子剥他的皮。”
“是是是,我这就去喊二弟。”王大少一溜烟儿地跑了。
王员外摸了摸半秃的头顶,负起了双手,决定去龙山市上逛悠一圈儿。
虽然杨承旨只是冒充他的二儿子,可这关系还是更亲密了嘛。
尽管这事不能张扬,但他就是想去市场上走走,要不这心里头憋得慌。
刚走没多一会儿,就见一个老太太,侧身骑着头驴子,前边还有一个牵驴的脚夫,迎面走来。
一眼瞧见王员外,那老太太便眉开眼笑,在驴背上摇着手里的小手帕招呼道:
“王员外,王员外,哎哟,竟然在这儿遇见你了,可不是巧,真是天意呢。”
王员外腆着肚子一看,似乎有点眼熟,不过却想不起来人身份。
刘媒婆走街串巷的,王员外当然是见过她的。
只是,当初王员外想给儿子说亲,相中了被宫里青睐的小食神鹿溪,找的却是王媒婆。
只因为当时刘媒婆的名声不太好,据说她一连保的几门亲,全都出了意外,简直是个扫把星。
要不然的话,这刘媒婆本也是他考虑的托付之人呢。
刘媒婆从驴背上滑下来,喜气洋洋地走到王员外身边,先福了个礼,眉眼含笑地道:“王员外,老身这儿先给您贺喜啦。”
王员外负着双手,腆着肚儿问道:“喜从何来?”
刘媒婆“娇笑”道:“员外,人家大老远的来给你道喜,咱就站大街上说吗?”
杨沅一早是吃过早餐的,王员外为了安排好杨沅的出行,里里外外的张罗,却还没吃早餐。
听她这么说,王员外也不是差那一顿饭钱的人,便摆摆手道:“老夫正要用膳,得嘞,前边‘周厨‘里聊。”
“周厨”是龙山市上一家规模不小的酒楼,餐饮亦有独到之处。
刘媒婆自觉这一大早儿的没白费功夫,至少白饶了一顿丰盛的早餐,便付了脚夫钱,扭呀扭的跟着王员外去了“周厨。”
“宫里放出来的女人,还是个女官?”吃着早餐,听着刘媒婆介绍。刘媒婆只说了几句,王员外就欢喜起来。
宫娥满三十岁,不继续留用的,就会给一笔钱放出宫来,这是惯例。
宫里的女人姿色都不会太差,毕竟入宫时也是再三挑选过的。
而且学了一身的宫里规矩,寻常人家反而侍候不了这样的女人。
可他这样的大富之家不在乎啊,他又不是找丫鬟婆子。
一个宫娥出身的女子,言谈举止,自有气度,带在身边,那多起范儿啊。
不过,一般来说,放出宫来的女子都是年满三十了。
如果不嫁普通百姓,那基本上就与正妻无缘了,作妾是大多数放出宫娥的结局。
只有少数选择做续弦,才有机会成为正妻。
王员外今年四十有八,娶个三十岁的黄花大闺女,他觉得倒也还成。
刘媒婆白了他一眼,揶揄道:“哟儿,人家这还没说完呢,王员外你就急不可耐了啊?
人家这边还有叫你更开心的好消息呢,员外且耐心些好不好?”
王员外愕然道:“还有什么好消息?”
刘媒婆笑眯眯地道:“这位姑娘啊,她不仅是位女官,容颜娇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