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久时抬头,眸光澄澈:“……那,完成就是”
啪嗒,长廊顶上突然滚下一颗小石子,投在下方的荷花水缸中涟漪不断。
新纸人再次忙碌起来,取下丧布,换上红装,一切都按照新婚夜的规矩,连栗子脖子上都挂了朵花。
临时准备,忙而不乱,还算有条不紊。
只待暮色降临后,合卺酒混撒衣襟,喜帐乱人心慌张。
一夜红烛燃到天明,以至于凌久时不得不告假休养两日。
半月之后,五月中旬,他们正式拿到了船票,开始告别亲友,收拾东西。
临行前的码头上,高大威和吴崎还有许多同学包括程千里程一榭都来了。
车轱辘话说了一堆,叫他时常回信,早日归来。
唯有高大威站在后面,只对他说珍重。
凌久时笑回你也是。
汽笛声长鸣,船离开码头,微风浪远人影消薄。
凌久时站在甲板上,望着码头那边越来越小的,他这前半生所有的亲朋沉默。
“凌凌”
凌久时回头,身边阮澜烛穿了套黑色西装,外披件同色大衣,侧身对他笑。
海鸟鸣叫飞翔而过,阮澜烛依然年轻俊美,好像从未改变。
凌久时乍见晃神,只好心甘情愿赔付一生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