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被炸的一片狼藉的地宫中,注视着地底下裸露出的一副棺椁。
那里面是两具白骨,其中一具骨头里插着不少仍然鲜明的桃木钉,正满怀依恋的抱着另一具白骨。
两具白骨上的皮肉早已消亡,看不见前世模样。
却能从骨头交缠拥抱的姿势,窥得千丝万缕无法湮灭在轮回中的爱。
凌久时下来时看见,久久不能回神。
棺椁前阮澜烛转身,侧目看凌久时说:“走吧,凌凌”
凌久时:“嗯”
两人在黑暗中寻到对方的手,紧紧相握,一起从阴暗地宫中离去。
地宫沉重的门轰隆着关上,纸人们搬来土块沙石将地宫门掩埋。
阮澜烛牵着人往前走,明媚的阳光斑驳洒在廊下。
二人并肩行远,直到快回到他们居住的院子,凌久时才攥着他不让走,低声唤:“阮澜烛”
“嗯?”
“我们离开这里吧”
脚步声停,阮澜烛看他:“去哪?”
凌久时攥着手中的委派书,说:“……你想去哪?”
阮澜烛毫不犹豫:“你去哪我就去哪”
凌久时笑:“好,我去哪你就去哪”
阮澜烛也笑,然后又靠近他用熟悉的委屈声道:
“可是凌凌,咱们还没彻底完成那第三项,我如何离开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