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鲤听着里面没有动静,对桃年说,“咱们回宫去吧。咱们不在这里,他叫喊出来,那痛楚还轻一些。”
肖嵩换药的途中疼昏过去四次,执聪与太医院的几个医员给肖嵩换了一个时辰的药,肖嵩的枕衾都被汗水浸透了,才终于将药换好。
到了傍晚,常修也让谭净闻悄悄派人送了化血散瘀的龙脑红玉膏,问了问肖嵩的伤势,肖嵩也感念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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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自此之后,常修一次都不曾去过双鲤的仙都宫,不是去坤仪宫陪伴冉皇后,就是去庞淑媛的馆娃宫听庞氏唱曲,又再次冷落了双鲤
可是双鲤这一回,并不将此事记在心上,只一心照顾嵩儿的伤势,两个月后,肖嵩在双鲤的照料之下,终于能下地走动了,只是走路仍旧一瘸一拐的,不太流畅。
双鲤便让自己身边的太监执聪、执敏每日去肖嵩的住处,陪着肖嵩在庭院中散步,又送来了鹿筋、牛腿等物,让桃年每日烹好了,给肖嵩端来吃,又过了一个月,肖嵩行动已经与常人无异,身上的伤已经结痂脱落,这一场无妄之灾总算是过去了。
其实,每日执聪与执敏二人陪着肖嵩散步之时,肖嵩就问过执聪与执敏,近日常修可曾去过仙都宫。
执敏原本还支吾其词,架不住肖嵩再三追问,执聪只好说道,“不瞒公公,这几个月以来,陛下只来过仙都宫两次,一次是因为孙夫人的生忌,陛下陪着娘娘用了午膳,便说前朝政务繁忙,先回了含章殿去,入夜后,去了柔嫔宫里,从那以后,陛下就再也不曾驾临仙都宫。”
肖嵩听了,心里也十分不是滋味,第二日梳洗得齐整干净了,就往仙都宫来。
一走入仙都宫,肖嵩便觉得心头一惊,仙都宫冷清的像个冰窖一样,外头已经是春色满园了,可是仙都宫中却迟迟不见春色,仿佛寒冬永远停驻在了这里。
“奴才给惠妃娘娘请安。”肖嵩上前请安道。
“快快请起,你身子才好,怎么大老远的,到仙都宫来了?”
“奴才养伤期间,多亏娘娘照拂,才使得奴才好得这般快,不曾留下病根,因此特来谢恩。”肖嵩冷冷地说道。
双鲤一看,肖嵩的神情有些反常,便让桃年带着筝儿等人下去,对肖嵩说道,“嵩儿,你知道我的心,自从母亲走后,这满宫里我就只有陛下和你两个亲人,你又何必说这样的外道话,来往我的心上泼凉水呢?”
肖嵩一看双鲤面露愁苦之色,再坚硬的心都瞬间融化了,好生说道,“我并非是泼凉水,而是自责。”
“自责?为何自责?”
“看娘娘如今的处境,难道不是因着娘娘当众为我求情之事,陛下才冷待娘娘如此吗?”肖嵩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