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他,拎出去。”
韩霜锦摆了摆手,淡淡道:“廖公子,你若是此刻不说的话,一会张横想对你做什么,我可不会拦着。”
“你敢!”
廖山松此刻自然心虚,毕竟他确实是把人家的妻子给…但是这怎么能怪他呢!分明就是那个女人故意勾引他的!他给了那么多东西,后面那张横的爹娘还不是眼巴巴地把人送上来?
可笑!都是一群趋炎附势的家伙!
“廖山松,我没那么多害怕的事,我也没有那么多耐心,我就简单问你一句,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给我一字一句清清楚楚道来!”
韩霜锦冷冷地呵斥了一声,她没想到廖忠伦居然真的舍得把自己的儿子给送过来,看来此次刺杀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韩姑娘,既然你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也应该清楚,你动我不得。”
廖山松嗤笑了一声,虽然如今自己被古四压着,可他知道,韩霜锦不会,也不敢对自己下手。
“喔?动你不得?”
韩霜锦听了这话嗤笑了一声,冷冷地好过:“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手中有点权柄便不把所有人都放在眼中的样子。”
“古四。”
“属下在。
压着他的古四连忙抱拳,恭敬地应了一声。
“既然断了腿还不安分,就丢出去让张横管教管教,看看如何安分下来。”
韩霜锦摆了摆手,坐了下来,背靠在软榻上,一副无比悠闲的样子。
“不!你怎么敢!”
廖山松被她这一下给直接吓着了,他没想到韩霜锦居然敢直接把自己往外丢。
“我为何不敢?”
韩霜锦悠闲地喝了口茶,摆了摆手,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不行!你不能动我!你不能把我交给张横!”
廖山松在廖忠伦身边这么久,怎么可能不知道张横的手段,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但父亲倚重他,把这件事交给他来处理,那必然是看重他的手段,他是有极多手段的。
韩霜锦没再说话,只让古四把人丢了出去,然后关上了门。
“东家,动静你会不会有点大了?”
枳橘有些犹豫,毕竟这四周还住着百姓呢。
“让他们稍微轻一点,应该没什么问题。”
韩霜锦挑了挑眉,已经让人去和官府打过招呼了,哪怕有人听到也不会说什么。
“是。”
枳橘应了声,很快就走了出去,轻轻地吩咐了古四一声,而后就回了房间。
小主,
“我说!我说!”
廖山松的右脚脚筋已经被张横彻底挑断了,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根本就不是看主子,而是像看一个猎物一样想着如何把他分尸。
他是真的害怕了,毕竟张横知道了他和那个女人的事情,是真的会对自己下狠手的。
原本快要合上的房门缓缓打开,很明显,里面的人听到了廖山松的服软。
“拎进来。”
韩霜锦吩咐了一声,整个人还是躺在软榻上,看起来并不在乎的样子。
“我说…我说…”
廖山松是真的被吓破了胆子,他没想到韩霜锦会毫不犹豫把自己丢给张横,自己断了一条腿,又被挑断了另一只脚的脚筋,这会整个人根本就站不起来,跪也没办法跪,就像一摊烂泥一样躺在地上。
“啧啧啧。”
韩霜锦啧啧称奇,她看着廖山松,语气不屑:“廖公子,您这也坚持不了多久啊。”
“你…”
廖山松觉得自己这会血气翻涌,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过分了,她怎么敢!怎么敢真的对他下手!
“说吧。”
韩霜锦才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淡淡地问:“那日在书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你会过来?”
“殿下从头到尾就没想过再让你活着回去。”
廖山松冷哼了一声,说:“像你这种趋炎附势,一心只想要往上爬的女人,留你在长公主身边就是一个不定期的祸害,殿下自然要为长公主做点什么。”
“你这话说出来自己都不相信吧。”
韩霜锦淡淡地说了声,接着说:“老实一点,代王与廖忠伦究竟谈论了什么。”
“我…”
廖山松在犹豫,他虽然怕死,但也知道,如果这件事真的被自己给捅出来了,那日后父亲和全族的性命怕是都保不住了。
“廖山松,让我猜一猜,让你这么犹豫的点究竟是什么。”
韩霜锦看着他,突然笑了笑:“听说这几日廖大人得了一面金贵的玉屏风,这屏风上的图案乃是龙腾虎跃,显得格外有气势呢。”
“你…你怎么知道?”
廖山松听了这话心头一紧,这屏风乃是父亲要送给代王殿下的贺礼,说是贺礼,其实是助力他日后夺取太子之位的承诺。
因为他们早就安排好了,钦天监的甄大人会在一月之后死去,而新任的钦天监会在一月之后指出天有异象一说。
而那异象,就是空悬的储君之星有异动,落于龙虎之家。
他们不求这一说法能够让南安帝直接把这个位置交给唐明琅,但他们想要在南安帝的心头种下一颗种子。
唐清璃自然查出了他们的想法,而且让人给韩霜锦通了气,她自然也就知道此事。
不过该说不说的,韩霜锦是真的没想到他们想这么做,在她看来简直是愚不可及。
南安帝那样多疑的性子,钦天监的人选真的能够为旁人所把控?如今的甄原伯可是唐清璃小心渗透了许多年才拿下的。
唐明琅与廖忠伦凭什么认为南安帝会轻信一个只有一月的无名钦天监?简直是愚蠢至极。
不过这些事,韩霜锦才懒得和他们多说,只淡淡地说了句:“多的是我知道的,你也不必藏着掖着了,你没有回去的可能。”
“你不是说我说出来就放过我吗!”
廖山松听了这话有些恼火,韩霜锦凭什么说话不算话!自己明明已经…
“你也会说,要说出来,廖公子,刚刚那个是我猜的,不是吗?”
韩霜锦冷冷地笑了笑,说:“不要在我面前耍这些无用的小聪明,你不配。”
“我说!我什么都说!”
廖山松咽了口口水,反正已经开了口,他现在已经没有敬畏了,有的只是自己能不能活着回去的盼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