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廖家嫡子

韩霜锦冷冷地叫了他一声,古三的刀已经出鞘,直接抵在了他的脖颈。

“姑娘!我什么都没做啊!”

牛波是个胆子小的,被刀抵着,立刻马上害怕地开始哆嗦。

“你做没做,我有眼睛,看得到。”

韩霜锦微微蹙眉,冷声道:“你最好是我问什么你说什么,否则的话,这刀…”

古三的刀正好配合着韩霜锦往前凑了凑,牛波的脖颈立刻出了一道血痕。

“我说!我说!”

牛波是个惜命的,二话不说就开始哀嚎:“姑娘!姑娘!我什么都说!您问!您尽管问啊!”

“古三。”

韩霜锦满意地点了点头,示意古三收手。

“是。”

古三这才把刀收了起来,站到一边。

“说说吧,你都知道什么。”

韩霜锦又喝了口茶,这会天已经很晚了,她若是不能速战速决,怕是要熬个通宵了。

“姑…姑娘想知道什么?”

牛波咽了口口水,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你这话问的,自然是你知道什么,一干二净都给我吐出来。”

韩霜锦挑了挑眉,他把问题丢给了自己,显然是有些能说,有些不能说。

“我…这…”

牛波这会有些迷茫了,他不知道韩霜锦要的是什么,这要是自己说出来的不是韩霜锦要的,那岂不是…

“这样吧,先说说那日你在书房里听到了什么。”

韩霜锦轻轻地敲了敲桌子,淡淡地说:“一字一句告诉我,别想着隐藏,毕竟在你之前,已经有人交代了,若是你说的有任何偏差,我会直接…”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牛波听了这话连忙磕头,知道韩霜锦在说的是什么事,他咽了口口水,接着说:“那日代王殿下来到了老爷的书房,奴才不在书房内,只是得了老爷的吩咐,守在了门口。”

“说吧,你听到了什么。”

韩霜锦摸了摸自己的护甲,语气平淡,似乎是对此并不意外。

“是,是。”

牛波看韩霜锦这个样子就知道张横怕是在他之前就把所有事都捅出去了,这会能够留给自己保命的也就是代王和老爷聊的那些。

想清楚了这些,牛波心头定了定,接着说:“代王来找老爷的时候脸色并不好,奴才站在门口其实刚开始的时候听不到什么,只不过后来老爷和殿下吵了起来。”

“奴才隐隐约约听到了望月楼三个字,而后又听到姑娘您…您的名讳。”

“后面越吵越大声,殿下很生气,直接对老爷说让他安排人把姑娘给处理了,如果不处理干净,那以后老爷就别用殿下的名头办事了。”

“然后…然后老爷就把我们给叫进去了,吩咐我们做事的时候,老爷不会解释太多,他只需要我们按照他的想法去处理就行。”

“我其实根本就不想来的,要不是老爷担心张横会心软,才不会安排我过来。”

牛波把自己知道的东西一股脑地说了出来,他从来就不是死忠的人,局势多变的情况下,自然是以保全自身为最重要的目的。

“就这么简单?”

韩霜锦挑了挑眉,有些怀疑地盯着他,既然站在门口了,就只听到这么点东西?她有理由怀疑牛波就是在驴自己。

“是,就这么简单。”

牛波疯狂点头,似乎是害怕韩霜锦不相信:“我真的没有听到来龙去脉!姑娘,您想想,寻常情况下,这种事情谁会大声嚷嚷啊?奴才只不过是一个侍卫,哪怕老爷器重我,也不会把这些事无巨细地告诉我呀。”

“说的还挺有道理。”

韩霜锦闻言笑了笑,她起身来到了牛波面前,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声道:“若是我没认出你胸口的护身符,怕是也被你骗了,对吧,廖公子?”

“你怎么知道…”

廖山松被她这么一说,下意识地应了声,而后反应过来道:“我不知道姑娘在说什么。”

“再装下去就没意思了。”

韩霜锦笑了笑,淡淡地说:“廖忠伦廖侯爷是个疼爱嫡子的,早就听说廖侯爷特意去有名的静安寺为自己的嫡子求了一金丝平安符,为的就是护卫自己嫡子的平安顺遂。”

“金丝平安符可遇不可求,在静安寺也是极少得求的存在,廖公子,你敢不敢把自己怀中的金丝平安符取出来给我瞧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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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山松听了这话脸色阴沉,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败在这金丝平安符上。

“说说吧,廖公子。”

韩霜锦轻笑着,温声道:“若是我未曾记错的话,你这会应当是在京都中好好读书才是。”

“怎么会与张横一同出现在我面前呢,廖公子?不如还是简单说说,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吧。”

“我实在是听不懂姑娘在说什么。”

廖山松摇了摇头,诚恳地说:“属下…属下只是个侍卫啊,实在是听不懂姑娘说的…”

“行了行了。”

韩霜锦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接着说:“廖山松,我话已经摆在这里了,再说下去就没意思了,真的牛波怕是已经死在了你手里,把他的人皮面具扒下来吧。”

“是。”

古三应了声,毫不犹豫就上前把廖山松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扒了下来,方才把他带过来的时候,其实他就已经发现了。

随着“嘶—”的一声,古三脸上的人皮面具已经被韩霜锦扯了下来,他们看着面前露出真容的廖山松,旁边的张横似乎是似乎才反应过来,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是你!”

张横脸色铁青,他一想到自己的妻子是被廖山松胁迫做下的那些事,不自觉暴怒:“你这个该死的!你怎么敢对我的萍儿下手!你怎么敢!”

“萍儿?”

廖山松眨了眨眼睛,想了想,轻蔑地笑了笑:“你是说红萍那个荡·妇吧?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一些首饰就直接让她对我敞开了怀抱,有什么好意外的?趋炎附势的女人而已。”

“你给我住嘴!不许你这么说她!”

张横怒吼出声:“分明就是你这个该死的畜牲图谋不轨,胁迫的她!”

“是啊,最先开始是我对她下手的,那滋味,啧啧啧,你反正一直都在外面奔波体会不到,那我就帮你好好安慰安慰你的妻子。”

廖山松闭上眼睛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不过说句实在话,经过我这段时间的调·教,她真的是越来越懂事了,你的爹娘不也过得挺快活的?”

“怎么?难道你是觉得我给你们的赏赐太少了?没关系,要多少我都能给你们,左右不过是个数而已,你说就是了,小问题。”

“你该死!你真该死!”

张横听了他不屑一顾的话,暴怒到差点从古三的手中挣脱,都是这个该死的廖山松!都是因为他!

如果不是他的胁迫,他的萍儿如何会委身于他,他的爹娘又如何会纵容这样的事发生?都是因为他!都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