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霜锦轻笑,搂着她的胳膊和她撒娇道:“您现在都给孙女了,那我可就心慌慌了。”
“你呀。”
韩老夫人笑着摇了摇头,知道她是在宽慰自己,当下也不勉强,放着就放心吧,反正韩霜锦知道自己有银子了,有需要应该会来取的。
祖孙俩又说了会话,韩霜锦看时辰差不多了,这才准备去找陈惟书聊聊。
出了院子门,韩霜锦让芍药去叫花月妩,然后就让小厮安排马车了。
韩霜锦坐在马车上,想着接下来要安排的事,她去永乐城肯定要和陈惟书说一下,布庄的生意不能落下,很多事都等着推进。
也不知道他研制纱的进程如何,若非他是家生子,韩霜锦定然不能这么轻易信任他。
还有韩庆年和韩庆丰那收回来的两间铺子,韩霜锦一直做冷处理,也没有立刻马上就把里面的伙计遣退。
一来是那会她病了,需要时间好好休息,二来是她也不想让韩氏的人觉得她得理不饶人,于是对铺子只好慢慢来。
那两人被送去官府之后被判刑,在南朝,谋害人命这样的罪名可不小,南安帝重视人口,哪怕是谋害未遂也不会轻饶。
虽未判处死刑,但这二十几年的牢他们是坐定了!
他们的子女还跑到韩府上闹事,不用韩霜锦出手,听到此事的韩守直接安排人把他们带走了,听说是送到军队去为朝廷出力了。
韩霜锦对此并未阻止,她知道是长老们看到了她身上的价值,所以才这般帮她。
这个情,她受之无愧。
“东家。”
正想着,韩霜锦听到了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收回了思绪,抬眼一看,是花月妩。
今日的花月妩摒弃了往日的素色装扮,挑了身格外亮丽的锦袍,赫然是韩霜锦去找她那日送的那匹布。
“真漂亮!”
韩霜锦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就是应该穿亮丽一点的颜色嘛!
“东家笑话我。”
花月妩如今性格也开朗不少,但听到韩霜锦这么直接夸自己,有些不好意思。
“哪里有!”
韩霜锦眨了眨眼睛,笑着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让她坐下,轻声说:“是你本来就很漂亮呀!”
“谢谢东家。”
花月妩坐在她身边,笑着说:“这是东家头次见面送给我的,想着从昨日开始,我已不是我,便穿上了这身衣袍。”
“好看的,而且这花色也极为精致。”
韩霜锦看着这身锦袍上的花色,好像是自己拿给她的,又好像不是。
“这是月妩改良的。”
花月妩轻轻解释了一下自己修改的地方,听得韩霜锦不自觉赞叹。
还得是术业有专攻啊,她也只是凭借自己的记忆花了那么几个南朝没有的花,花月妩居然还能够改良细化那些图纸,让衣袍看上去更加栩栩如生,实在是太了不起了!
“东家过誉了。”
花月妩被韩霜锦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隐隐有了可疑的酡红。
“哈哈哈哈好。”
韩霜锦笑了笑,接着说:“正好我们去布庄让惟书看看,我有事要交代你们。”
“是。”
花月妩一下便想到了之前韩霜锦说的要交给自己的重要之事,心下一沉,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完成好。
韩氏布庄内,陈惟书正在对账。
自从韩霜锦推出会员制度后,布庄的生意比往日红火太多,他每日不仅要盯着生意,还要盯着账目,着实有些分身乏术。
“生意不错啊,陈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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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霜锦和花月妩进门,看到充当柜哥的陈惟书一边拿着账本一边还在给人回答问题,不自觉笑了笑。
“小姐。”
陈惟书听到她的声音,赶忙合上了账本,快步来到她面前,恭敬地行了礼。
“不必多礼。”
韩霜锦知道人多嘴杂,这个时候不方便多说,只带着花月妩和他一起上了二楼。
三人进了包厢后,陈惟书便恭敬地把手中的账本给递了上去。
“今日来不是为了看账本的。”
韩霜锦接过账本放在桌子上,让两人坐下,然后将自己要去永乐城的事告诉了他们。
“何时去?”
陈惟书和花月妩一起皱起了眉头,这事未免也太突然了,之前没有听小姐提过。
“越快越好,迟则生变。”
韩霜锦并未说自己此行的目的,只说是韩老夫人让她去办事,非去不可。
“小姐,我想和你一起去。”
花月妩看着韩霜锦,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跟着韩霜锦一起去。
“小姐,铺子…”
陈惟书本来想说铺子中有人可代替自己的位置,他也想跟着一起去,但韩霜锦方才进来的时候一定已经看到了铺子的生意,这个理由站不住脚。
“你们都不能去。”
韩霜锦摇了摇头,轻声说:“我有更重要的事情交代你们。”
“小姐尽管吩咐。”
陈惟书一听她这话,不自觉就觉得肩上的担子又重了几分。
“我安排你去做的纱可做出来了?”
“已经初步成功了,不过不太稳定,真正量产还需等待些日子。”
“此事不急,稳妥行事。”
韩霜锦眉头轻挑,她没想到陈惟书在这么短的时间居然能把纱给做出来。
“说起来,小姐,这纱很是轻薄透光,很适合在夏日的时候穿着。”
陈惟书一谈到纱就不自觉有些兴奋,他在布庄这么多年来,头一次看到这种质地的纱。
原本在韩霜锦说在书上看到纱,想尝试新品的时候他还觉得有些异想天开,这书上给的法子确实是挺详细的,但谁知道能否成功呢?
万一投入了人力物力,做不出小姐想要的纱,这亏损可不是一星半点。
但韩霜锦执意要做,陈惟书劝了两句没有结果也就不再勉强,只竭尽全力去做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