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罗茶花把鞋带勒紧,无非说明鞋子大了,不合脚。
却是罗茶花满心不依,问道:“我穿了,你怎么办?”
“我没事的,反正天已经亮了,挑着缝隙走,咱们走慢点,就不会扎脚了。”
罗茶花满脸痛苦的摇着头,“怎么可能呢!”
她是有些感动了。
接过我手里的鞋子,罗茶花蹲身就要帮我穿鞋,红着脸说道:“穿上吧,你还是背着我走。”
她绾的是丸子头,尽管身子是蹲着的,也尽管把脸使劲往下埋,腮边的红晕,一直延伸到耳根,我低头还是看到了。
我越来越觉得这是一个很纯粹很干净的良家妇女。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感觉,带这个女人很体面的脱离险境,离开山谷,然后,把这个女人完璧归还给她的男人铁锁,这是我的一个庄严使命。
我并没有让罗茶花给我穿鞋,而是采取一个鞠躬的姿态,把罗茶花拉了起来,道声:“茶花你听我说。”
然后,忽然把手伸向自己的裤带。
罗茶花好看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两手环抱的护住香肩,轻颤着声音惊问:“你想干嘛!”
“哦,是这样……”
我很快意识到粗鲁表现,这时手心一个侧滑动作,伸进了裤兜。
我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然后,又从裤腰扣上解下那把袖珍瑞士军刀,跟罗茶花说道:
“这把刀,茶花你留着防身用,打火机呢,你也帮我收好,等会,我做烤鱼给你吃,你呢,沿着河岸一直往前走,我呢,在河里一直往前游,这样,咱们就不用担心扎脚了。”
“不行,不行的!”
罗茶花这才知道误解我了,我脱衣服,完全是为了方便游泳,而并不是想要非礼她,因此,不无惭愧的说道:“你还是背我走吧,我不难过了。”
我苦苦一笑,“茶花你那么干净,对你家铁锁又是那么忠心,我不能把你污染了。”
“可是,可是河里很危险的!”
她想说,河里可能有大蛇,也可能有鳄鱼,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因为,她不想一语成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