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方平抹了把脸,笑的很开心,这两个人真有趣。
他可不是多管闲事了,耽误人家打情骂俏了。
翌日,云梁起来之时,孔方平和秋水弋都已经不在,晚上热热闹闹的客栈,白日里竟空无一人。
云梁觉得很奇怪,但他也没多想,背上包袱抓紧赶路。
走了半日,听到前面传来刀剑之声。
云梁快走了几步,视野渐渐清晰,熟悉的身影就在眼前。
秋水弋杀人十分干净利落。
云梁见他即将割断一人的脖子,急忙喊道:“不要”。
话音未落,秋水弋的剑顺滑的转了一圈,犹如蛇信绕颈。那人的头和脖子形同撕裂,中间只连着一点点的皮肉。人倒在地上之时,那皮肉才断了,头颅像个血瓢滚到一旁的沙石中。
云梁跑了过来,被面前的景象吓呆了。在地上躺着四五个人,每个人都死的透透的了,毫无一丝可救治的机会。
秋水弋看云梁不死心的挨个探查脉搏和呼吸,冷冷的说道:“我剑下的人,没有生还的可能”。
“你应该庆幸你的武功不怎么样,根本不值得我拔剑,不然你早就是一副山间白骨了”。
云梁看着地上的尸体,有两个是昨日在客栈见过的,昨日他们还谈笑风生,今日就死的这么惨烈。
云梁张了张口,调子有点生涩颤抖,“这么多人,你一下子都杀了?”
“你…你怎么这么残忍”。
“我不杀他们,难道躺在那里,等着你坐在我尸体前为我打抱不平吗?”
秋水弋静静的拿出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血,用完就随手丢了帕子。
云梁算是知道他为什么买那么多帕子了,他是多么爱干净的人啊。
只是这副爱干净的样子,此刻看来,显得更为凉薄。
云梁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脑海中又想起了虎背坡的雨,想起数次被扼住的脖颈,森森冷意蔓延至全身。
秋水弋说过很多次要杀他,也确实杀了他几次,他命大还活着。人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有时候他会忘了秋水弋就是个索命的黑无常 。
今日,是他第一次这么直观的看到秋水弋杀人,这个人真是可怕极了。
云梁再一抬头,看到秋水弋提着滴血的剑,往他这走来。
他的剑看起来简洁流畅,寒光凛凛。乍一看和普通的剑没区别,没有什么花纹样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