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过呗!”欧阳谨没好气地说了一句,又关心道:“你没事吧!”
“没事,就脑袋上扎了几针!”叶帆随口说。
欧阳谨一屁股刚要坐在罩了罩子的沙发上歇一下,听叶帆这么说,腾地一声跳了起来,叶帆往自己脑袋上扎针,这跟上回地下掩体里扒开脑子一个性质。
“别急,不是自己扎的,碰着个老中医!”叶帆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解释,解释完了又忍不住想发笑,老中医?那小丫头怎么着也跟个“老”字挂不上号。
欧阳谨却眼前一亮,仿佛沉沉的夜里突然看到了一抹亮色,她可从来没想过用中医针灸的办法来控制X因子的产生,立即拿起了手机,然后逼供似地盯着叶帆:“老中医?是谁,在哪个医院?有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叶帆奇怪欧阳谨为毛这么焦虑,或许是出了什么变故,也来不及追问,先说了薛冰的名字,至于她是外语学院哪个年级哪个系哪个班,她也不清楚。
“一个大学生?”欧阳谨一脸不可思议,你这家伙太拿自己的命不当回事了,居然让一个大学生给自己脑袋上扎针。
“就泰国那个,你知道的!上回在泰国的时候就扎过一回,有点用!”叶帆一说,欧阳便想了起来,没想到偶然解救的人质里边,还有个中医高手。
她直接打电话:“姬大队,给你个任务,南疆大学有个叫薛冰的女学生,外语学院大四,就这点信息,今天晚上无论如何,将这个女学生带到基地,多迟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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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便要挂电话,猛然看到叶帆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大满意,欧阳谨便心又叮嘱了一句:“老姬,动静别太大,给学校讲清楚,只是请她帮忙协助调查,别把小姑娘给吓坏了!”
然后又给凌总工打电话,将薛冰给叶帆扎针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电话那头炸雷似的问个不停,感觉凌总工大概是疯了。
说了大半天这才挂断了电话,对着叶帆说:“行啊,这才大学混了没几天,又骗上个小姑娘,那个姓薛的丫头长的不错。嘿嘿,以前是公子落难、小姐相救,然后喜结连理,现在反过来了,美人遇险、英雄出手。”
叶帆眉头一皱:“说什么呢?你着急忙慌的找我,就为这事儿?”
“嘿嘿,你不号称洛杉矶的采花大盗么,怎么只喜欢西洋花,咱们中国的花是不香还是不艳?”欧阳谨惊诧于叶帆居然皱眉,深为纳闷罕,却并不理会叶帆的不快,自顾地说,“今晚找你是因为我们又碰着了一个病例!”
叶帆眼角一扬,欧阳谨却说:“别那么激动,别人还真没你的好运气。那家伙是从缅东妙瓦底抓回来的电诈犯!”
电信诈骗是全球痼疾,各国政府都对其进行了严厉的打击,特别是近几年国内打击力度越来越大,一些电诈集团只好移居东南亚越南、泰国、老挝。后来,中方与东南亚国家开展深度合作,打击电诈行业,于是这帮打不死的小强二次迁徙,瞄上了缅甸这片热土。现在缅甸已经成为了全球电诈中心,那是堪比纽约金融中心的国际地位。
上个星期,中缅联合行动,终于抓获了一批电话惯犯,差不多有300多人。
前天缅甸警方将中国国嫌犯移交中方,就在云南边境办理移交手续的时候,突然有一名嫌犯发疯,在咬伤了两名警察之后被制服送往医院就医。CT扫描显示其大脑萎缩程度已经超过了正常人两倍,这么严重程度的萎缩搁别人身上早已经变成了白痴,但这家伙还能够活蹦乱跳。人被押送到大青山基地进行检查,在他体内发检测到了X因子的痕迹。
“我这算是好运么?”叶帆自嘲式地想。
两人下楼,驱车前往大青山,抵达基地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姬铁军趴在小会议室的一张桌子上睡大觉,呼哧连天像是打雷,但等叶帆他们刚一进门,他便瞬间清醒下意识的去摸自己腰间,等看清两人,这才打着哈欠一团泥似的又窝进了椅子里,说:“欧阳处长,你这不是玩我么,说什么特调局只坐班不加班,下班就能回家,结果我这比当警察的时候还累,先从腾冲开辆车接嫌犯,屁股还没坐热呢,又去南疆大学逮个女学生,还让不让人活了,连续二十四小时没合眼了,这还让不让人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