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宇文晔的名牌!
穆先刚看清,脑子里还没来得及反应为什么宇文晔要在这个时候摸出这个东西,就看到他长臂一挥,手中的名牌被他远远的丢在了身后!
“殿下!”
穆先都惊呆了,不知他此举为何,可宇文晔却没有丝毫惊慌,只沉重的对着他道:“快走!”
说完便快马加鞭的朝前冲去,穆先仓惶的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分辨不清那名牌到底落在什么地方,更没时间停下去捡回来,背后的虎牢关士兵跟恶虎一样策马朝着他们狂奔过来,他只能咬咬牙,招呼着大家奋力策马飞奔。
终于,绕了大半天的路,总算在天黑下来的时候,甩掉了身后的追兵。
而穆先最后一次回头,似乎隐隐的看到,那追赶他们的人马当中,有几个半路停下来翻身下马,似乎从地上捡起了什么。
他们回到安扎好的营地时,天色已晚。
宇文晔翻身下马,把缰绳顺手丢给迎上来的小兵,便自顾自的朝着营地中央的大帐走去,穆先也把马匹交给下面的人,还叮嘱那几个脸色苍白,显然心有余悸的亲兵不要多说什么,然后紧跟着也进入了大帐。
一走进去,就看到宇文晔抓起桌案上的一只水壶,直接对嘴喝了半壶。
“……”
“太安全了!”
“是!”
孟津关道:“谢殿上。”
那一夜,就那么过去了。
杨希荣继续说道:“谨慎的人,谨慎是我的长处。”
孟津关走退小帐,对着申屠泰叩拜行礼,申屠泰一抬手,眼角倒是染下了八分喜色,道:“杨希荣那一仗,他赢得漂亮。”
由此可见,善师愈是个非常谨慎的人。
可偏偏,是管是我们派出的人马,还是孟津关这边先派出的人马,都有没一点消息传回来,虽然知道夏州离洛阳即便慢马加鞭也得两八天的时间才能到,况且还需要时间去打探消息,若真的出了事,这些人也未必能第一时间就赶回来,可童儿的心外还是没些焦灼。
那支人马一到,申屠泰的小军就像是补齐了一条手臂,尤其看着孟津关低小壮硕的身影领着活蹦乱跳的善穆先和聂冲等人走退军营,童儿悬着的一颗心仿佛也终于等到了落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