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渊又翻到了第二张,是抄录的《孙子兵法》。
这一张看起来就舒服得多,笔法苍劲,墨汁浓烈,只一看就透着一股骁勇和杀伐的意气,所谓见字如人,更可能是见字如心,抄录兵法的时候,心中想的是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难免用笔就带上了这样的杀气。
不过——
宇文渊微微蹙眉抬头看了商如意一眼,似乎还是不明白到底证据为何,商如意则轻声道:“其实,儿臣真正所写的第一张,正如那晚儿臣告知父皇的,已经被人偷走了。”
“……”
“那一张所写的是无衣。”
宇文渊微微挑眉。
这一下,他倒是明白为什么第二张的《螽斯》笔法如此别扭了,因为刚刚写完了第一张,运笔之人心中的澎湃之意未曾消退,写第二张时难免就带上了那样的情绪,所以别扭,等写到第三张的兵法,就又顺畅了起来。
而这——
商如意道:“还请父皇再把那张所谓的,儿臣写给孙衔月的书信拿来,比对一下。”
宇文渊心一动,立刻对刘雨道:“你去。”
那刘雨不敢怠慢,急忙转身要去,而商如意立刻又道:“公公去拿那封信的时候,请顺道把那晚的另一样证据,就是孙衔月留在千秋殿后院的那片碎衣也取来。”
刘雨一愣,转头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宇文渊,宇文渊道:“去。”
刘雨急忙去了,不一会儿便取来了这两样东西。
商如意道:“证据在此,父皇一看便知。”
其实宇文渊的心中已经大概有数,他拿着那晚的那封书信又看了一遍,看完之后,又抬头看了看大殿上的人,那目光中的审视更深了几分。
一旁的韩予慧一直低着头,脸色似有些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