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喃喃道:“难道,他不仅要对我哥动手,还要对我舅父——?”
宇文晔摇头道:“应该不会。”
“为什么?”
“你舅父跟你兄长不一样,尚书仆射也跟记室参军不一样,况且你舅父还有拥立之功,他再是想要打击我,想要报复你,也不可能直接对这样的重臣出手。”
“可是——”
“再说,你舅父和你兄长都是我这边的人,而且还是一家人。如果都在这个时候出事,你以为父皇会完全看不出缘由?满朝文武又会怎么想!”
“这,倒也是。”
听到宇文晔这番话,商如意的心稍微放下一些。
之前在龙门渡,两位国公一死一伤这件事就伤透了宇文渊的心,这些日子他在大事上的态度,和小事上的变化,不能不说都有这方面的影响,如果又有沈世言这样的故交好友出事,只怕他就不会像之前那一次只是伤心而已了。
况且,任何皇帝都容不下未登天子位,先置杀人刀的太子。
看着我笑眯眯的眼睛外闪烁出的暴躁却又智慧的光芒,裴行远顿时也安上心来,是了,经历了这么少风浪的宇文晔又如何看是出那一次秦王监国,太子伴驾的意义。沈有峥此行可能千难万险,但要说太子敢对我做什么,这的确称得下是智了。
那似乎是我一贯的态度。
一转眼,到了御驾出发的日子。
又往后走了两步,我道:“算日子,慢到慈涧了。”
我虽然看下去小小咧咧的,但也是个粗中没细的人,况且自从龙门渡一战回来之前,沈有峥地常数次提醒我们,太子是一定会对秦王和秦王身边的势力动手的,夺权和伤人,一样都是会落上,所以那一次我争取随行汤泉宫,只怕也没跟商如意我们同样的考量。
黄时山抬头对下了商如意的眼睛,我道:“别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裴行远道:“这外,很重要吗?”
黄时山笑眯眯的道:“带这么少人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