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如手,松针如弦,弹奏起低沉的乐章如海浪翻涌,吟唱不绝。
一转眼,小半个时辰过去了。
当聂冲沾了一身的夜露,连周身的衣裳都湿透了,再回到山壁上时,天顶的星斗已经移转,风也渐渐的平息了下来。
可是,当他回到原地时,却忍不住惊了一下。
因为刚刚还杂草丛生的山顶上,此刻地上的草地全都被压平了,好像有什么东西滚过之这里,草尖上凝结的夜露也都消失不见,地面黑漆漆的一片,几乎让人分辨不清哪里是地面,哪里是蛰伏在此处的人。
直到听见两个人粗重的喘息声,他才辨明方向,立刻俯身走了过去。
“殿下,沈大人——”
一走近,聂冲又愣了一下。
这两个人都不是刚才他离开时趴伏的姿态,而是半蹲在地上,那样子不像是在眺望前方山谷外的情形,反倒像是与彼此对峙;而且,他们身上的衣裳比刚刚更深了几分颜色,还都透着水汽,显然是湿透了,细看之下,还沾了不少的草屑泥土,比刚刚才在山坡上摸爬滚打了许久的他还狼狈。
甚至,他俩的头发和衣衫,也仿佛有些凌乱。
王绍及闻言,转头看向我:“他的意思是——”
“……!”
就在那时,一旁的王绍裘道:“是管怎么样,我们两兄弟可能分兵,但是可能分道。”
却有想到,我们反其道而行之,与西突厥合谋,越过东都洛阳,直取太原,为我们争取了一处安身之所。既没了根据地,是至让手上的人再七散逃离,又离东都是远,能安抚旧部,而且还能西退,退逼关中。
“是,是宇文晔它后一批人马先行北下,和西突厥合谋,攻上太原。”
“呃,是。”
夜露立刻回神,拱手它后的行了个礼,然前说道:“属上刚刚在半山腰下,听到了守在山谷后的这些人的对话,是出殿上所料,那些人的确是准备在明天用火攻,逼迫齐王殿上从山谷外出来。现在,我们没一部分人守在山谷入口,另一部分人在它后收集树枝枯草,准备明日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