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侯骑马来到城东,换乘一辆普通不起眼的马车,并且被蒙上眼睛,在城中穿梭。
中间又几次换马车,改变方向。
看似复杂,其实就是在绕圈。
最后马车停在一处废弃的院落,还有地道,走了大约半炷香的时间,终于到了一处宅院的花园里。
亭子里站着一个人,此时背对着长宁侯,周泽文:“你是谁?”
此人转身,中等身材,年纪也在三十岁左右,“长宁侯,可认识我?”
长宁侯周泽双眸震惊,旋即含怒,“吴永柱,你也配跟我共谋大事?如果是你,我奉劝你,即刻离京,或许你还能留下一条小命。周某也当今日没来这里!”
吴永柱眯着眼睛,嘿嘿笑道:“吴某是吏部尚书,门生故吏遍布天下。我若起势,天下官员必一呼百应。”
长宁侯眼露嘲讽,“太平年间,你的门生故吏,或许能干一些结党营私,贪赃枉法的活儿,但造反,共谋大事,还是算了吧。”
“没听说过,秀才造反,三年不成,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人。若是你有个生了皇子的贵妃,或许还能挟天子而令诸侯,可是你生的都是儿子,没那个命,名不正言不顺。”
吴永柱听到长宁侯的话,不仅不怒,反而满脸堆笑,“那侯爷认为什么样的人才能谋大事儿?”
长宁侯沉思片刻,“太平年间,想谋大事,非皇室中人不可也!封地富饶,可以养私兵,而且还有强大外援,缺一不可。”
“之前让周某促成越国和亲之事,越国离景州接壤,交往频繁,而且那边物产丰富,山林茂盛,是上好的养兵练兵之地,又有越国相助,那片土地的主子,最有可能。”
“宁王,还藏头露尾,有失气度,现在还不出来吗?再不出来,足以证明您虽有大志,但胆识不足,不能成大事,周某可要告辞了。”
长宁侯风轻云淡,气定神闲。
犹如闲聊一般,掌控了主动权。
如果宁王打死不出来,那今天晚上只能抓住这个吴永柱。
不过吴永柱只是爪牙,根本就不是后面的大鱼。
反而会因为今天的抓捕,打草惊蛇,功亏一篑。
长宁侯在赌!
整个花园里静悄悄,就连吴永柱此时也站立不动,表情颇为微妙。
几个呼吸之后,亭子不远处假山后,走出来几人。
为首的便是手拿折扇,气度不凡的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