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朝堂上果然犹如炸开锅一般热闹。
大朝会上,朝臣们还在议论和亲之事。
周瑾作为低阶官员,没有资格在内殿,而是站在外面。
当他的奏折呈上去之后,所有的争论,全部停下来,朝堂上寂静无声。
康平帝让周瑾进来,让这对父子当年论战。
他们的目光看向长宁侯周泽,又落在长宁侯世子周瑾身上。
这对父子跟和亲干上了。
连个和亲,都能和出来花样。
康平帝的目光也不停在这对父子身上来回审视,知道部分内情的他,此时心里疑惑。
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长宁侯周泽也一脸不敢置信地看向儿子,他觉得昨天晚上手下留情了,他应该打断周瑾的腿。
尽给他惹乱子。
这可是他的投名状!
本来就有难度,现在周瑾掺和一脚,事情难上加难。
如果不能促成越国跟康国之前的和亲,怎么把后面的主谋引诱出来啊?
周瑾的奏折写得好,上面写着康国的皇帝和大臣如果答应把汉家女子嫁过去,是朝廷上下没用。
言辞极其犀利,狠辣。
众人见长宁侯恨不得揍死自家孽子的眼神,居然有点同情周泽了。
在朝堂之上,没定下结果,康平帝只得退朝,明日再议。
朝堂诡异,谁都不敢轻易发言了。
回到御书房,康平帝听着金林卫的汇报,不由得哑然失笑,“这个周瑾啊,虽说是一介书生,倒是有他祖父的血性。”
老长宁侯一身战功,但并没有让独子学武,更没让孙子从军,也是学文。
这样一来,长宁侯府不像其他的勋贵那样,要么因为功高盖主被各种打压,要么家中无可用之才,没落了。
儿子周泽考上进士,是那一堆老勋贵里,成才的。
孙子周瑾不仅考上进士,还是探花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