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我们开始做事,手提电话联络。”
季炳雄说话的时候,就在解自己手腕上戴着的廉价电子塑料手表:“明天,你先拿两百万給我们。”
“款先給一半,剩下的一半,做完事給我们。”
“没问题。”
老三倒也利索:“那就先給一半,剩下的一半到时候安排人給你们送到落脚点。”
“记住,何生不能出事,知不知道?!他是关键!”
“好,知道了。”
季炳雄不耐烦的甩了甩手,把摘下来的廉价电子腕表放在了桌子上。
在老三的目光中,季炳雄抓着老三的手按在了桌子上。
手指捏着老三的金劳力腕表蝴蝶扣,直接把他的腕表摘了下来。
“这个金表不错,給我吧。”
季炳雄自顾自的就戴了上去,卡上蝴蝶扣后甩了甩手腕:“这支金表呢,算是你出资給何生的安全保障吧。”
“我额外給何生买多一件避弹衣套在身上,再来一个头盔,这样没问题咯?!”
“如果这样,他还是被差佬乱枪射中扑街,那就跟我没关系了,只能说他自己命不够硬,对不对?”
老三不说话,只是看着被季炳雄戴在手腕上,随着他的手腕晃动,微微摆动的腕表。
还别说,金表一点都不晃荡,两人的手腕腕围差不多,戴着刚刚好。
他看着不说话的老三,摆了摆手直接就离开了:“记住,明天联络我付金。”
“扑你个街,真就是靠打劫为生的大圈仔,连老子的金表都不放过。”
老三看着消失在人群中的季炳雄,小声咒骂一声起身离开。
明天去給他交定金的时候,怎么样都不能再在身上戴东西了。
说不定又会被他劫啊。
季炳雄沿着街市走了一条巷子,在拐角处拉开停在路边的轿车车门坐进去。
“怎么样?!”
季炳雄显摆的甩了甩手腕上的大金表:“好不好看?”
“金光闪闪,富贵逼人啊!”
同伙的伙计看着金表眼神放光,凑近一看:“哇,还是劳力士的,雄哥,在哪里寻来的,带兄弟们也一人搞一支啦。”
“哎呀,小意思啦。”
季炳雄随意的摆摆手:“不过是一支大金表而已,过几天打劫一家钟表行,什么都有了。”
他把手腕上的金表摘了下来:“来,你们谁拿着去戴,跟我季炳雄出来,保证你们喝酒吃肉!”
“哈哈哈”
众人笑了起来。
从老三手里接了一单绑架何生的生意,季炳雄并没有跟他们几个人说。
因为他们这次来香江,就是有目的而来的。
打劫,打劫钟表行。
这是季炳雄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自己当家做主,自己带队抢劫。
主要目标是打劫。
一家钟表行截下来,怎么样都是几百万,抠出中间捞家收的四成手续费,怎么样都一样有几百万。
至于从倪家老三这里接的绑架嘛..他另有想法。
车子沿着马路一直开,进入弥敦道公路以后,沿着公路就一直往下开。
看着街道两侧琳琅满目的高档商铺,车速都放慢了几分。
“啧啧啧”
伙计看着钟表行,隔着玻璃看着里面花闪闪的钟表:“靓,太靓了。”
“没关系。”
季炳雄点上一支红豆香烟,没所谓摆摆手:“使劲看,使劲挑,看中哪个到时候咱们就抢哪个。”
一路踩点。
最终,季炳雄把目光落在了弥敦道750号始创中心大楼这里的钟表行。
“这家不错。”
季炳雄扫了眼上面悬挂着的喜运佳钟表行招牌:“这家位置就挺不错的。”
前面。
不到一百五十米,就是旺角警署。
或许是因为这个因素。
这家钟表行连个戴红帽子的印嘟阿三安保都没有配备。
“听你的。”
“雄哥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咯。”
几人纷纷跟嘴,如同在讨论家常一样。
这是他们第三次来弥敦道踩点了,综合下来,还是这家最有性价比,东西也多。
抢了就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