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区区举人在民间虽地位尊崇。
但官场之人倒也不至于对他忌惮。
真正让张府超然于宜阳的底气,不是别的,正是张继迁的长子张修远。
张修远者,保德三十一年进士。
如今更是已入御史台任职,是御史大夫门下最器重的左膀右臂。
这才是宜阳官场上的官员对张府忌惮的原因。
小小的地方官员,哪惹得起京中御史?
更别说,张家之子还是御史大夫的心腹。
而御使大夫,则是朝堂第一人萧太师门下走狗。
有这种关系在,宜阳大大小小的官员,谁能不给张家几分面子?
只不过,新上任不到一年的县令白垣,按道理应该不在此列。
毕竟,这位白垣县令,可是萧正亮的门人。
张家反过来应该巴结他才是。
但事实上,如今的白垣日子很不好过。
自从洛珩执掌绣衣卫,与萧正亮等文人越行越远后。
文官们对于洛珩这个原本的士林才子,心中已是非常不满。
只是他们拿洛珩没辙。
便将心中的不满,全都发泄到曾经和洛珩关系极近的白垣身上。
可怜的白垣,原本从林溪县调任后,是升迁到其他郡当郡守。
他也已带着家小前去上任了。
但,这家伙刚刚到任,屁股还没坐热。
吏部那边,便一纸调令,又将他打发去当知县了。
白垣自是反抗不得吏部。
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下来,灰溜溜地又跑来宜阳县。
经过他多方打听,他才知道,洛珩恶了文官们。
而他,却因为和洛珩关系好,受到了牵连。
这种事情,作为京中有人的张府,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故此,白垣在张家面前哪还硬气得起来?
甚至他一直都在提心吊胆,生怕张家为了讨好那些文官,拿他作筏子。
好在白垣也是个能去能伸之辈。
在张家面前始终谨小慎微,保持着讨好的姿态。
总算让他渐渐在宜阳县站稳了脚跟。
而今日,正是张继迁的寿诞。
张家大摆筵席,宜阳的大大小小官员,全都亲自到场为张继迁祝寿。
而白垣凭着他的厚脸皮,倒也成了张家的座上宾。
甚至,在大多数宾客都已经离去后。
他还被张继迁留了下来继续嗨。
张继迁已有几分醉意,抬眸看向白垣,笑吟吟地说道。
“县尊啊,听闻尊夫人……颇有几分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