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对其的惧意顿消,
“大人,草民冤枉,这卫贼看上我周家的码头,一定要我入伙,否则就血洗我全家,”
“此贼看上我赵家的商船,可以帮他运输,”
“我包家商行在京城有门路,他逼着我们帮他销赃...”
“永康伯,这狗贼拿我胡氏全族人的性命威胁我,要用我家的海边农庄做倭寇的中转点,”
“草民冤枉。。。”
一群乡绅七嘴八舌地指证卫清风强迫自己与倭寇合作,
将自己和自己的家族,塑造成一个受害者,
整个公堂立时嘈杂成一片。
林豪无奈地摇摇头,再度拿起惊堂木一拍,
“肃静!本伯一个个问话,再胡乱插话,休怪本伯加尔等一个扰乱公堂之罪。”
众“污点证人”乡绅,立刻噤声,端正地低头跪好。
林豪轻咳一声,发问道,
“周安,你先说说你家码头的事情,”
乡绅周安向前跪行两步,磕了一记响头,
“永康伯容禀,我周氏码头遍布舟山卫各处岛屿,当年卫贼和倭寇为了装卸脏货方便,于是盯上了我们,”
“草民拼死反对,但他们以家人性命要挟,还抓了草民的儿子,”
“最终,草民只得屈从。”
“现在这些码头说是我周氏的,实际上都被那卫贼的爪牙控制着,”
“草民根本管不了,”
“求永康伯一定要为草民做主。”
说完,便大声哭泣着,重重地磕了一记响头。
“行了,没有更多的招认内容,就画押吧。”林豪却不理会他的“表演”,
这些乡绅说起来很可怜,把自己的责任甩得干净,可实际上他们都是从犯,
这些年,他们跟着卫清风都谋取了巨大的好处,
现在得到做“污点证人”的机会,
都可劲地推卸自己的责任。
待周安画完押,被押送下去之后,
林豪继续审问,
“赵昊,说说你家的商船是怎么回事?”
“直接说跟案子有关的事,”
“不要扯那些什么受胁迫的话,你们这帮人是不是被迫的,本伯心里清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