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她走了。”
“走了?为啥?”
他不明白自己花了30大洋买的媳妇怎么就被放走了?
妇人抬起头颤颤巍巍的看着他:
“儿啊,咱们可不能作孽啊,那丫头细皮白肉的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孩子,你娶了她不是坑了人家一辈子吗?”
可是他的大洋已经花了,这不是打水漂了吗?
“多长时间了?”
妇人不语,给他气的直跺脚:
“娘,你怎么这么糊涂啊?钱不白花了吗?”
“花了就花了,但这种缺德事不能做,会遭天谴的。”
也许吧,做坏事会遭天谴的。
殷婉淑这个时候已经搭着一辆拉木头的马车往镇子上走了。
她几乎快要虚脱的时候,还是遇到了好人。
这个世界也许不都是坏人。
殷婉淑逃过了一劫,但她并没有回家。
她不敢也不想回家,她去了一个另外的镇子,隐姓埋名的过了很多年。
这个期间慎斯年发生了什么她并不知道,当然慎斯年也没有找到她。
他们像是两个平行线上的两个人,永远不能有交集。
就像她之前承诺的一样,永远不会出现在他面前,保证她的家人安全。
她也一直没有写过任何书信回家,家里人一直认为她死了。
后来战乱,军阀全部被推翻,历史上再也没有军阀这个称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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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年后,殷婉淑出现在石巴镇,她剪去去多年前的长发,穿着一件列宁装。
她现在在一家报社工作,工作稳定,自给自足。
她是在军阀被统一之后才敢回的家,站在她家门口,迟迟不敢推开那扇门。
10年了,这十年发生了多大的变革?
殷婉淑从头到脚都变了样,完全认不出她之前的模样。
她手里拎着给父亲买的酒还有烧鹅,可她腿就是迈不进去。
“爸,我回来了。”
“爸,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