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泽蹲在一个人的旁边，不断地推搡着他的肩膀，脸上的焦急就像被老鼠啃噬的墙皮。

“你在干什么？”乔娜的声音冰冷，像是一把无形的刀锋在空气中划开。

王泽抬起头，有些无奈地说道：“我想让他们起来继续工作，饭还没做好呢。”

乔娜扫了一眼那些面带笑意的脸庞，仿佛闻到了某种腐烂的甜腥。

她走到王泽身边，盯着那人脑袋后面闪着微光的金属接口，冷笑了一声，毫不犹豫地伸手把那玩意儿拔了下来。

金属接口从肉里滑出，带着一丝血迹和烧焦的皮屑。

乔娜把它放在掌心，仔细端详。那东西是长方形的，前端有一个细小的接口，看起来就像是一块遗失在垃圾堆里的电子垃圾。

“这就是记忆片段？”乔娜问。

王泽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是的老板，现在很多人都做这种改造手术，有脑机接口，可以直接连进虚拟世界或是使用记忆片段做梦。”

乔娜轻声重复了一遍，“有点意思！”她用拇指摩挲着金属表面，像是在触摸某种未知的毒蛇。

话音刚落，那人猛地一抽搐，睁开了眼睛。

男人一醒来，脸上就爬满了怒火，他几乎是吼出来的：“老子正在和二十个美女一起嗨皮呢，叫醒老子干什么！”他的声音粗糙刺耳，像铁片划过玻璃。

乔娜皱了皱眉，转头问王泽：“这人是谁，做什么的？”

“他是厨师，每天都是他在烧饭。”王泽回答得简单直接，眼睛却始终没离开那厨师的脸。

乔娜点了点头，神情冷漠如霜。她突然伸手，一把抓住厨师的脖子，轻轻一捏，把他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