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格兰迪瓦以及部分法兰人看来,他就是个非法教皇,是假教皇。
格兰迪瓦立刻要求重新选举,但他的要求被“新任”教皇一票否决。
“所以格兰迪瓦预计会自立为教皇?”霍恩像是听天书一般感叹道。
“不是预计,而是已经在准备了。”布萨克苦着脸,“根据修会体系传递的消息,格兰迪瓦预计会在六月底宣布重新举行教皇选举。
实际上,所有在圣座城的法兰籍主教和部分艾尔籍主教已经返回法兰。
他们会在法兰王都,像当初老教皇一样,以简单多数原则快速选出教皇。
我甚至敢肯定,格兰迪瓦成为教皇将会是史无前例地全票当选。”
“单方面宣布自己是教皇,啧啧啧,这太掉价了。”霍恩嫌弃地摇摇头,仿佛忘记了当初自己是怎么当上的教皇。
那这样一来,是不是到七月的时候,帝国内将会出现一幕奇景——一个帝国三个教皇?
甩了甩头,霍恩将这个古怪的想法抛之脑后,他还要说话,却听到一阵清脆的鲁特琴声。
“具体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说,先看戏吧。”
随着幕布的缓缓拉开,霍恩放松了身体,将全部心神都沉入到这话剧中。
这场戏就是让娜先前提过的解决办法。之前在黑陶镇的时候,拜圣父会修士就抱怨过分田和大审判不好做。
很多村民的苦难真的配得上他们的认知,百试百灵的诉苦会只有原先两三成的效果。
霍恩不得不承认,这些贵族和教会在靠着超凡力量训民上确实有两把刷子。
不过不要紧,矛盾是存在的,只是被掩盖了,不可能如当它不存在般无视。
就像地主住好房子吃美食不会让农民破防,但地主拿白面馒头喂狗,却会让农民破防一样。
只要从他们的生活下手,一点一点慢慢来,肯定能让他们醒悟过来。
霍恩想出的法子就是话剧。
与贵族们欣赏的繁杂歌剧不同,霍恩弄出的话剧相当简陋。
白话说,白话唱,使用民俗小调伴奏,让吟游诗人唱旁白,力求通俗易懂贴近生活。
霍恩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格兰普文,第一他是亲历者,第二他是干马戏团出身,肯定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