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说到一半,察觉到屋内气氛不对。
再一看,大哥还躺在床上,他皱眉问,“大哥他怎么了,是生病了吗,要不要请大夫?”
慕凌轩摇摇头,整个人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十岁,缓步走到大儿子床边,哑声道,“你去告诉外面的宾客,今日的宴席取消了,顺便把你娘叫过来。”
慕自秋虽然疑惑,但还是听话去照做。
宾客们听到宴席取消,都好奇出了什么事,却见府上的下人们将院中的红色绸带都换下,换上了白绫。
白绫意味着什么不用解释大家都明白,宾客们虽好奇出事的人是谁,但现在也不方便多问,纷纷告辞离开。
喜事变丧事,这样的事情换到谁身上都接受不了。
于曾柔知道后几乎哭瞎了眼睛,林望明和林望轩兄弟两也以最快的速度从书院赶了回来,听到父亲去世的消息,他们只感觉天都塌了。
大宣朝,人们一般会将死者停灵七天。
看着棺椁中像是睡着的人,于曾柔用手帕轻轻擦拭大儿子的脸庞,“这都七天了,流云还是和之前一样,没有半点变化,相公,你说会不会是大夫诊断错了,流云只是睡着了,睡够了就能醒过来。”
于曾柔幻想着,幻想着儿子还能醒过来,再叫她一声娘。
抚摸着儿子冰凉的面颊,于曾柔忍不住落下泪来,泪水滴落在林流云的面颊上,顺着脸庞滑落。
就像林流云也在跟着哭泣一般。
“柔儿,别这样,若是流云见你这样伤心他走的也不安心。”慕凌轩搂着于曾柔安慰,但他的眼眶也是一片通红。
“是啊,大哥最是孝顺,一定不希望看到爹娘如此伤心。”慕自秋劝道,“时候不早了,爹娘赶紧回去歇息吧,我在这陪着大哥,明日就是大哥出殡的日子,还有好多事情要忙,大哥如今走了,爹娘更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这样也能让大哥能走的安心些。”他在灵堂已经守了整整三日,此时眼中满是红血丝。
见他如此,于曾柔才惊觉这几日光顾着忙大儿子的事,忽略了二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