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万年后的世人听了这故事,都会被其中的情分,沉默不语。
挚友深情,寄于家徽,是无奈,是怀念,也是那些与他们并肩作战的日子。
这情,最是爱忆,也最是不敢忆。
她想此,轻咬唇瓣,平缓道“那……我这伤何时可好?”
桓厉看了一眼她身上的伤口,缓缓道“老夫虽不是什么正经大夫,但老夫可以说,你这伤得时间太长,又不知在水中漂了许久,一直没怎么处理,少说还是有些溃烂的。”
“再之后,你虽有处理好,但偏偏你又裂开了伤口,急不得,顶多也要十天半个月。”
苏琼听此,冷声道“不行?!时间来不及!”
“老夫好心劝你,年轻人就要注重身体?!”桓厉提高声量道
“你没死都已是万幸?!”
苏琼眼神飘忽,也不知在思索着什么,良久,她抬头看向眼前老者,正色道“我耽搁不了……”
桓厉有些气笑了,“难道还有比自己性命要紧的事?!”
“有。”少年笃声道,眼神带着不可置疑。
桓厉有些沉默,遂无奈问道“你说,老夫听。”
苏琼抿了抿唇,回道“不瞒您说,苏家……谋反了。”
老者瞳孔微缩,一时震惊不已。
少年继续道“我会中箭跌落此地,想必也不会是什么游玩至此不慎跌落吧。”
“我弑了君,被追杀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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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出是蓄谋已久,也是天下所愿。”
“我虽话不能说得太满,但事实就是这样。”
“当今天下动荡,较大商往昔,不可同日而语残余的十二世家可说苟延残喘。
白家仅兄妹三人,一生只得闲职。
沈家清浊内斗激烈,早已分崩离析。
至于尹家……
家主倒是被逼得吃了伤身的药,作命不久矣之态。
而我们苏家在一次皇帝暗中使计的卫州之战中损失惨重,为保苏家人性命,也为神威军尚存人间,我祖父以放归兵权为代价,屈辱封侯,我苏家人得以苟延残喘。”
“可是!我们苏家并未因此安稳度日,我母亲在我十二岁那年被皇帝所害,我独自入京为质,处处受人压迫,好不容易可以回家,我父亲……却因此丧命。”
“我又一次活了下来……”
“以失去身边人的代价。”
少年说此,顿了顿,接着深呼一口气。
“我只是想为苏家谋个生路,也想为天下谋个生路……”
“纵您觉得我狂妄自大,还是自以为是,我已无心多言。”
“您只需知道,我必须尽快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