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啊……爹啊,朱家绝后了……朱家没有种了……”朱有名一边哭一边喊,眼泪婆裟。
啪,硬堂堂又是一记大嘴巴子。
“你再鬼喊!信不信俺抽烂你的猪嘴。”
“杂种,你……”
“啪!”
“你个狗杂……”
“啪!”
“啊……娘啊……”
“啪啪啪啪啪啪啪……”耳光声直让整个院子里鸦雀无声。
朱有名已不再喊骂,毕竟任谁也没有勇气在连续被抽十七八嘴巴之后还犯憨水。
这功夫,大壮牛的半边臂膀早被鲜血染红。朱有名没有多少力气,那伤口很浅,不至于伤筋动骨,再用了杨半仙的金疮药之后,保证不过半月就会长好。
这时,大壮牛才知道苗桂花也被眼前这货砍伤,正欲再教训时,已是被杨半仙和崔百醇拦下。
“行,你们保他,但不至于日日夜夜都在这里守着。俺就在这里等着,只要你们不在,俺一保准就先卸他一条猪腿。”
听得此话,朱有名连忙哭喊:“杨道长,崔兄弟,救我,快救我啊!”
“这莽夫乃是山野出身,假如崔某救了你,他必把崔某也像猪狗一样挂到树上。”崔百醇本是推却之意,但听起来却是一股酸溜溜的骂人不带脏。如今朱有名倒挂在树,哪里还有心思反驳。
杨半仙也叹道:“有名啊有名,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说着,他已向着青松寨蹒跚离去,他也老了啊……
崔百醇就留在这树下,站在大壮牛身旁,他知道大壮牛说到必做到。
这人虽十恶不赦,但若死了,那一家子妻小,又该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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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只有留在树下,盯着大壮牛。
大壮牛瞪着他,然后瞪着朱有名。朱有名此时双脸浮肿,嘴角溢血,显然已是一个猪头。
“朱有名,念你一起结义,今日大壮牛便饶了你这条狗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且让你先吊上个三天三夜,好好反省反省,姥姥的。”
屋外已收拾妥当,屋里却还是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