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阳突然想起刚才时无涯说的“如果抛开其他的话，他可以一直活下去......”

但是看来是抛不开了，关阳接着问道：“他的异能还有其他副作用吗？为何还会生命枯竭？”

时无涯摇了摇头，目光直视关阳：“罪恶之人也只是笼统的概念，我不好评价。等我们聊完，你再自己定夺吧。”

这个话题没有聊下去的意义，时无涯便指了指自己的大脑，接着说道：“每个人的精神力都是有限的，同样的每个人的生命力也是。他为了活下去，不得不吸收了许多人的生命力，同时也吸收了这么多人的灵魂。”

“他的精神早就不堪重负了。6境也是他异能境界的尽头，再无突破的可能。”

“他的改名也是有原因的，他觉得他自己的脑海就像是幽冥地狱一样，关押着无数的犯人。”

“他怕他也变成犯人......”

“或许他已经是犯人了。”时无涯的表情有些阴晴不定，“他早就不是他了！”

关阳没有再说什么，“长生”对于一个智慧生物来说，确实有着非凡的诱惑力。水锯伐木聚集地的先祖，不也是吗？

为了活着，哪怕是变成一个形容枯槁、嗜血而生的树人，也要活着。

“要是长生是活成那个鸟样，还不如死了算了。”关阳这样想着，没有开口说话。

整个房间内陷入了短暂的沉寂，白羽则紧紧的贴在关阳身旁，她觉得他们说得话好难理解啊，只能听懂个大概。

“反正，只要关阳在身边就行了。他会慢慢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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