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楼总共两层,原本是郊区的一家染料厂,但由于生意不景气而关闭了,现在已经成了一个空壳。楼房正面的入口是一扇锈迹斑斑的卷帘门,上面除了铁锈,还布满斑驳的涂鸦,在一簇簇颜色暗淡的涂鸦中,赫然有一个亮橙色的、眼睛形状的涂鸦。
刘易斯指着亮橙色的涂鸦说道:“看来我们没来错地方,这是琥珀教的标志,只要有钱赚,这帮家伙什么生意都做。”
刘易斯带头走近卷帘门,踏入老楼投下的阴影后,空气变得有些阴冷,一股铁锈和湿泥土的气味散发而来。
哐,哐,哐。
刘易斯用右手指节在卷帘门上连叩三下,卷帘门颤抖起来,扬起了不少灰尘,刘易斯反感地收回手,在孙必振的后背上擦了擦。
约莫十五秒后,一个细弱的声音从门后传了出来。
“谁?”
“租车的,快开门!”
刘易斯开门见山地报上来意,但对方并没有立即开门,反而追问道: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调查员?”
“废话!调查员会说自己是租车的吗?”
“调查员也不会说自己是调查员吧?”对方反问道。
“我要是防剿局的人,你还能活到现在?赶紧开门,别耽误时间!”
“呃,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门后的人似乎没了主意,迟疑片刻后,门后传来了“咔啷啷”的开锁声,一个矮个子的男孩掀开了卷帘门,轻轻咳嗽了两声,挥手示意三人进去。
卷帘门后方散发出阵阵热气,与屋外的阴冷形成了鲜明对比,三人进门后,矮个子男孩立即关闭了卷帘门,将外面的阴冷与内部的热气隔绝开来。
“别把暖气放出去了,那对皮肤有好处,但对我们没好处。”男孩自言自语道。
听见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孙必振皱起了眉头,他很想知道男孩为什么和皮肤过不去,但他没来得及发问,就被刘易斯拽着往房间内部走。